闻言,秦氏扭头看向她,眼底尽是不忍。
阮云懿没兴趣看忠仆护主的戏码,她冷笑一声,“这么说那二百两黄金是你用去买凶杀人了?秦姨娘竟然会随随便便把这么大一笔钱给一个奴才吗?呵,你想把全部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能耐。”
刘嬷嬷垂着头,老泪纵横,哽咽道:“是奴婢骗了姨娘,说要用这钱去给我儿子还赌债,姨娘心善这才给了我钱。”
“这个理由倒是不错,不如现在把你儿子叫来,看看他知不知道自己竟然欠了二百两黄金的赌债?”阮云懿说道。
“不,我……”刘嬷嬷结巴道,她不能把自己儿子再牵扯进来,她改口道:“不是我儿子,是我……”
阮云懿冷声打断:“你分明就是在撒谎!谁不知道你是秦姨娘的心腹,你做的和她做的有什么区别?若是没有秦姨娘的指使,你又敢做吗?”
“不,相爷,这是误会!”秦氏跪在阮长颂面前,扯着他的衣袖,声泪俱下,“相爷,不是我,我真的没有要杀阮青霄。”
然而任由她怎么哭,阮长颂都不肯给她一个眼角,他无情地一把推开她。
他站起身,冷眼睥睨着秦氏,看着这个被他宠爱的女人,他心里只
有悔恨。
是他纵容太过,竟让秦氏如此作孽,阮青霄她都敢动!再留着她,来日必将酿成祸患。
沉吟片刻后,他终于开了口,“刘嬷嬷杖毙,秦氏……”
他停顿了一下,紧攥的双拳垂在身侧微微发抖。
看出他的迟疑,阮云懿说道:“父亲,您刚刚处置我娘的时候,可是说要罚去乡下庄子,从此对外宣称暴毙,那不如就按刚刚的说法办吧,不然惩罚太轻了,十一叔那里恐怕不好交代啊。”
此话一出,秦氏哭求道:“不要,相爷,我伺候你那么多年,你不能这么无情啊……”
她不能走,她的孩子还在这里,她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不能就这么走了!
她向阮长颂投去乞求的眼神,阮长颂却避开了。
沉默片刻后,阮长颂起身丢下一句:“就这么办吧。”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氏瘫坐在地上,两眼无神,最后被人拖了出去,刘嬷嬷当日即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