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皎皎忙伸手替她擦了擦：“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
抱琴吸了吸鼻子，抽抽噎噎道：“没有，看到小姐这么开心……我，我高兴。”
顾皎皎轻笑一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傻抱琴，高兴你哭什么呀？你瞧瞧，脸都哭花了。”
抱琴闭了闭眼，用帕子将眼泪擦干净，也扯出一个笑来。
“奴婢不哭，不哭了，奴婢希望，小姐以后，都要这么开开心心的。”
顾皎皎拉过她的手，柔声道：“好了，你现在都已经是一品诰命夫人了
，流风也位居禁卫军统领，以后就别再自称奴婢了，再说，你现在，也不是我的丫鬟了。”
抱琴一听就有些急，忙道：“小姐你说什么呢，只要您愿意，奴婢愿意一辈子都伺候您的。”
顾皎皎佯作生气道：“你瞎说什么呢，你再这样，我便要不高兴了。”
抱琴只得努了努嘴道：“奴……我知道了。”
顾皎皎听完，在她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你呀。”
两个人相视一笑，顾皎皎便又转身去逗孩子了。
顾皎皎和抱琴正聊得开心，都没注意到院门外站着的人。
一身黑衣的帝王远远伫立在她们的身后，他没有走过去的意思，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顾皎皎的容颜。
只觉得方才看到的，那副她脸上十分蔚然的笑，明亮的有些刺眼。
一股无言的酸涩感泛上心头，段珩的喉结动了动，微微垂了眼睫，掩去了眼中的
情绪。
乔公公站在一旁，眼神往顾皎皎那瞟一瞟，又收回来看看段珩，也不知道该开口说些什么。
段珩在原地停了半天，才轻声开口道：“皇后今天，开心吗？”
乔公公忙回道：“开心，皇后娘娘今天可高兴了！一早起来给太子殿下喂了药，然后抱着他逗了好一会儿，又带他出来晒太阳，抱琴姑娘来了之后，娘娘就更高兴了，您看，这笑得都没停过。”
乔公公的原意，其实是想让段珩也开心点，可却没想到段珩听完他的话，脸上不但没有什么舒心的表情，看着反倒更添了丝落寞。
乔公公也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话，只能又试探着问道：“皇上您……不进去看看吗？”
段珩垂在身侧的手微微捏了下衣袖，摇头道：“不了，既然她今日这么开心，朕就不去扫她的兴了。”
他若去了，恐怕，她就不会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