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邢楼正色道:“还请岳母给本宫详细说说。”
赵氏抹了把眼泪,将自己所看见的娓娓道来:“我们进了禅房斋食就备好送来了。小七带着清月出去了,我和余下来的丫鬟吃了斋食,却没想到用完膳后,我们手脚酸软倒在地上都晕过去了,我再次睁开眼便看见蒙面的男人带着小七离开了。”
“大概本宫已经知晓,本宫命人将您送回将军府,岳母放宽心,本宫定然好会将小七安然无恙的带回来。”楚邢楼眼中带着坚定。
赵氏看到楚邢楼这幅样子,也晓得安如言在楚邢楼心中的位置,便不作过多言语。
就算东宫这边派人出去寻找,将军府这边也不会无动于衷。
赵氏福身让丫
鬟扶着出去了。
……
安如言是被疼醒的,她的手被粗糙的麻绳系在一起,再加上方才被人打晕时的伤到了纤细的脖子,让安如言不得不被迫睁开眼睛看看她现在的处境。
这间屋子装饰的低调却又奢华,窗外也没有闹市的喧嚷声,安如言可以判断出这是一户人家在郊外的住处。
现在有些人都喜欢在郊外建一处僻静的庄子,闲暇得空后便会去那里呆些时日。她也曾听管家说过,楚邢楼也有些庄子,只不过她还没见过罢了。
安如言此刻被绑在凳子上,面前约摸二十来岁的男子,此刻正摆弄着手中小巧刻着花纹的匕首。
“咳咳。”安如言感觉嗓子一痒,咳了出来。男人听见她的声响抬起头来邪魅一笑:“哎呦,太子妃醒了?”
安如言瞧着眼前的男子有些面熟,仔细想来才想到他的名字:“你……你是兵部侍郎家的,张启钰?”
“安小姐果然好记性,时隔多年竟还记得小爷!”张启钰勾唇,眼中带着轻佻。
安如言冷笑,她怎么会忘记?
就算他被油炸一遍,在磨成粉末她都能认出来!这位曾喜欢过她,还大张旗鼓的向她表白过。不过都被她拒绝了。
这人与其说喜欢她,不若说是喜欢好看的罢了。
张启钰这人仗着他爹是兵部侍郎,家中世代伴着圣上因此恃宠而骄,和他爹一样爱变着花样的玩弄女人,在一处不为人知的这院落,每天夜里有多少女人惨叫,他们手中有多少惨死的女人不得而知。
坊间更有传闻说张启钰这人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对于女人情有独钟,就连男人还染指一二。
说他沉迷于酒色吧。人家也有个一官半职,处理事也是可圈可点。
只是这心狠手
辣的程度却是让人不寒而栗。这坏心就像是马蜂窝似的,轻易便可把人玩弄于股掌当中。
“抓我来此作甚?”安如言被绑在后面的手紧握住,强装镇定的问道。
张启钰耸耸肩,他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嘛!
前些日子赵贵妃传他进宫,说要铲除异己,要将楚邢楼扳倒着实不易,反而还容易惹得自己一身腥。所以赵贵妃打算将楚邢楼的左膀右臂砍断,这太子妃便是最为惹眼的存在。
想着他张启钰小半辈子顺风顺水,却曾被安如言当众羞辱,惹得全城嗤笑本就对她怀恨在心。
再加上他们家一向做事黑料不断,若有朝一日楚邢楼登上王位,他们家的仕途便止步于此,是以,赵贵妃投过来的橄榄枝他自然是要接住,并且帮她铲除掉安如言这个心头大患!
纵使张启钰心中千回百转,表面仍然面不改色的说道:“太子妃也晓得小爷我苦追过你很久,对你青睐有加。奈何你却是个不识好歹的,喜欢小爷的是前仆后继,唯有你对我无动于衷。”
张启钰站起来向安如言走去:“这有句话不是说得好么,得不到的永远都在耿耿于怀啊!安姑娘可是名动京城的才女,容貌自然是好的没话说,若是能和姑娘春宵一度……”
“我呸!”安如言鄙夷的看了张启钰一眼:“我告诉你,我以前看不上你,现在看不上你,以后自然也看不上你!想必你应该知道,我已经嫁给楚邢楼贵为太子妃,若是让太子殿下知道我在你手里,你的后果应该会很惨!本妃警告你快些把本妃放了,我便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
张启钰的匕首挑起安如言的下巴,冷哼道:“哼,你现在有何资格跟小爷提这个?不若想想怎么取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