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有把柄在我这里,不听话也得听话。”
“这样的小人,你小心别被他反咬了一口。“凌璋道,他对赵富贵那种人极度的厌恶,看到他们就会想起上辈子的事,说不定上辈子那个带人来谭阳嘲弄凌家的就是赵富贵他爹,那个叫什么赵来福的。
“你放心,这次回京后府。上的事我会亲自接管。以前我在边疆,对府。上的事懒得去管,现在既然要在京城长住,肯定不能再放任。
“你要在京城长住?“凌璋愣住,宇文统为什么要在京城长住?
宇文统点头:“嗯,起码成亲前我不会离开京城,除非战事再起,不过没有出什么意外的话皖国近些年都不会再起战事了。”
凌璋.....
宇文统就这么笃定两人会成亲?
还有战事,他就那么笃定皖国不会再发动战争?要知道过去大越和皖国之间的摩擦不断,战事时断时续,就没有消停的时候。
“你怎么肯定皖国不会再起战事。”
宇文统神秘一笑,并没有给他解答,“以后你会知道的。”
凌璋有些古怪的预感,宇文统这个人在背后肯定做了什么事。
再一日,今天是贾寅被判处斩刑的日子。
城中许多的百姓在午时前就围在了菜市口的刑台前,等着看贾寅被处死。
凌璋和宇文统就坐在了附近的茶楼二楼靠窗的位置,从这边望过去,刚好能看见刑场的情况。
贾寅被押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瘦成了皮包骨,和十天前被抓进大牢时富态的形象一点都不符合,这十天之中等死的煎熬显然已经先一步耗光了他的生命,走路都摇摇欲坠没有多少力气了。
他的脸色很差,灰白带青,和死人也没什么两样了。
直到被押上刑台,贾寅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目光呆滞的看着台下。
“听说贾忠死后,他闹了一场,又吐了一口血,就成这个样子了。”宇文统道。
凌璋冷淡的嗯了一声,贾寅有今天的下场是他活该。
除了贾寅还有贾家的其他人也被押了出来观刑,等贾寅死后,他们也会被押送去边关,终身也离不开苦役场。
这些人一到刑场就开始哭,方氏更是哭得撕心裂肺的,但是周围的百姓没有一个人怜悯她的。
午时一到,贾寅就被处斩了。
方氏晕了过去,被衙差抬走上了囚车,和贾家的所有人一起,送往边关。
贾寅的尸体被人收了随意的扔去了乱葬岗。
至此,贾家在谭阳城中是彻底的抹灭了痕迹,什么都不留下了。
贾家已灭,张冲已死,剩下的就是当年那些落井下石瓜分了凌家家产的人了,那些人都是张冲的狗腿子,也是接下来要连根拔除的对象,而要怎么对付这些人也早就有了。
凌璋和宇文统离开了茶楼,走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有两个人藏身在人群中离开,那两人的身形凌璋也很熟悉,就是何家和周家两家的家主,那两人神色恐慌,脸上是藏不住的害怕。
141你不知道?
宇文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那两人是谁。”
凌璋答:“张冲的狗腿子,张冲死了,又看贾家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害怕了。”
就这么两个人弓不起宇文统多余的关注,目光移开,“走吧,你还有伤在身。”
彦州小镇,宇文启在客栈里等了好些天,没把赵富贵几人等回来,等来了张冲已死的消息。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谭阳几天,张冲就完蛋了,又听说了戴成在谭阳,一头雾水,他在这里这么多天也没看见有大军经过,特意打听后才知道竟然是从大茫山里穿过去的。
“张冲还藏了这么隐蔽的路线,看来六皇子一脉早就有了准备,可惜啊。“剩下的话宇文启没有说出来,心里嘀咕着六皇子那些人真是倒霉,竟然这么好的底牌都被宇文统发现了,被掀了个底朝天。
这下子京城肯定要闹翻天了,赵富贵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他还想赶紧回京去看看。
前一刻宇文启还在埋怨赵富贵几人这么久还没回来,下一刻就看见了赵富贵几人。
除了赵富贵几人,竟然还看到了宇文统的护卫谢十!
“你,你们!“宇文启又气又急。
赵富贵一脸衰样的不敢看宇文启,同行的两人也都低着头。
“二公子,元帅说了,你要是再不带着人回京去,他就让你永远回不了京。“谢十冷冷的威胁他。
宇文启气急,一个护卫就敢这么和他说话!
“混账,你是什么东西,敢威胁我!”
“这是元帅的话,二公子有什么意见请和元帅说。”
“别以为用宇文统压我,本公子就怕了你!“宇文启-脚踢翻了客栈的凳子,怒道。
谢十冷冷看他,双手环抱,一手还拿着刀,“二公子,请赶紧收拾行囊吧。”
宇文启喘着气,咬牙切齿半天后愤怒的一转身就猛地扇了赵富贵一巴掌,骂道:“废物,难道还要本公子动手吗!”
赵富贵哎哟一声痛叫,然后屁滚尿流的爬上楼去收拾行囊了。
即使再不情愿,宇文启也不敢真的挑战宇文统的权威,气得再想杀人,最后也还是被逼着离开了小镇。
谢十一路盯着他们出了小镇才罢休,这把宇文启差点个气吐血。
等远离小镇,宇文启才一脚将赵富贵踢下马,喝道:“你他娘的怎么回事,怎么会把宇文统的人招来了!
赵富贵摔在地,上痛得发抖,但是不敢不回话,爬起来就跪在地上,低着头眼神闪过怨恨和狠辣,嘴上呼喊着说道:“二公子,这都怪那凌昭文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啊,属下等人被他坑惨了!”
赵富贵隐去了被宇文统威胁说出了秘密以及画押供词的部分,说了被凌昭文威胁要送去大牢的事。
“那凌昭文太嚣张了,他分明就认出了我们的身份,却还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是把宇文府的面子放在地上踩,太可恨了!”
宇文启脸色铁青,“他不是把宇文府的面子往地上踩,是把我们二房的面子往地上踩!区区一个凌家不过一个泥腿子,真以为有宇文统撑腰就敢不把我们二房放在眼里了也不看看是什么东西!”
“二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啊。”赵富贵哭着说道。
“回京。”宇文启咬牙道,“既然凌家这么想要找死,那就等着父亲的怒火吧。
“是!”赵富贵心底松了口气,赶紧爬回了马上。
等他们离开后,谢十的身影再次出现,眉头微皱。
回到谭阳,谢十便把宇文启的话告诉了宇文统,道:“元帅,二爷那边很可能会对凌家做什么不利的事,得提防着才行。”
宇文统的表情一直冷着。
爻一几人互相对看,都有些发愁。
“爻一去信给暗营,让戚三调一队人过来谭阳,别让他们暴露出身份,暗中保护凌家。”
然而这到底只是权宜之计,说到底根源还是在京城,偏偏宇文治是宇文统的亲叔叔,爻一几人心底都在替宇文统担心。
“这是元帅的婚事,二爷为什么非要插一手。当年元帅那么辛苦,也没见他们....”
爻一瞪了眼说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