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还说你不是老父亲呢,我就这么一说你就急眼了。"
陶义不跟同窗瞎掰扯了,被自己的老师给叫去了。
"你这几天怎么回事,心野哪里去了,看看你写得都是什么东西?"
陶义被训了一顿,心里有些委屈,他觉得自己写得挺好的啊。
"说,都想什么了,不好好念书。"
陶义本来是不想说的,但是转念一想就凑了过去:“老师,你说宇文大人还会不会去为难凌贤弟啊。还有外面的人都说凌贤弟太傻了,这个时候应该赶紧让元帅把婚期订下来,难道凌贤弟真的做错了?老师你帮我出出主意,要是他真的做错了,我现在就去提醒他。"
"……"被问话的人无语的瞪着他,中气十足的喝道:“这关你什么事,瞎操什么心。"
"那是我朋友啊,不能不关心。"陶义义正言辞道。
"行了,就你聪明伶俐,我看那凌璋就比你聪明多了。"
“哈?“陶义觉得不能够啊,自己挺聪明的啊。
"那些人会那么说是想要凌璋和宇文治闹起来,他们才能渔翁得利,凌璋不急不躁的,就是没有按照那些人的套路走,否则就是别人棋盘上的棋子了。如果他真的这么急躁,最后得不偿失的可能性更大,宇文统可不是喜欢被人逼着干什么事的人。现在他还能这么悠闲的去置办铺子,恰恰说明了宇文统对他很看重,给了他足够的信心不用担心自己的生意打了水漂,所以你急什么呢,好好念你的书去。"
陶义恍然大悟,神情都放松了很多:“还是老师英明。"
"别拍马屁,快滚去念书。"
"老师,就算这里只有我在,您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份,怎么能说话这么粗鲁呢。”
回答他的是一只笔,直冲冲的就朝着他的头飞过去,吓得陶义连忙跑走了。
凌璋可不知道京城各方人土对他的猜测是怎么样的,将铺面的事交代下去后,就开始着手组建商队的事了。
陶义的老师有一件事没有说对,宇文统其实很乐于凌璋逼他成亲的,看着凌璋因为组建商队的事忙得跟陀螺一样转的时候,宇文统尤其的希望凌璋能够如外界所期望的那样着急和他成亲。
晚上忙着练功,白天忙着跑出去见别的男人一一蒋记药材铺大掌柜,宇文统一下子就被抛弃了,自觉自己和深宫怨妇也没什么区别了。
他倒是想要帮凌璋把商队什么都搞定,问题是凌璋肯定不会愿意。
"彭方那边怎么样了。"百无聊赖之下,宇文统只能找别人出气了。
"已经确定彭方会对公子动手是为了想要向端王送一份投名状,这阵子咱们这边没有动静彭方开始慌了,他动了手脚以为我们必定会怀疑到吏部的钱康身上,都已经准备好钱康会被当成替死鬼了,但是咱们这边没有动静他又开始疑神疑鬼了,听说这几天已经开始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人瘦了一圈。"爻一回道。
宇文统冷笑一声:“也差不多了,就先拿他动手吧。”
这次是周明远好运躲过一劫,彭方只是想用这个做投名状,和周明远还没有直接的关系否则的话不把周明远撸下一层皮他就不叫宇文统。
爻一应下:“那属下这就传信让他们将人送出去了。"
嗯。"宇文统应了一声,问道:“琅花园那边怎么样了。”
"启公子还被关在祠堂,他的腿已经确定没有恢复如初的可能,以后终身走路带跛,二夫人这段时间请遍了京中名医也没办法改变这个结果,在家里已经和二爷哭闹了好几回了,启公子在祠堂也大闹脾气,把大夫都赶走了。"爻一回道。
宇文统面色冷淡,宇文治打断了宇文启的腿却手下留了情,正常情况下自然是可以恢复如初的,可他怎么会让宇文启恢复如初,让他跛脚已经是他的仁慈了。
"让他们去闹,宇文治现在不敢放宇文启出来,闹也改变不了什么。倒是他自己,私下里有没有做什么幺蛾子。”
爻一摇摇头:“很奇怪,二爷这半个月除了上朝,其他时候都在府里,谁也不见。”
宇文统皱眉,他很了解自己的这位二叔,这不是他二叔的作风,“查清楚他藏起来不见人都在干些什么。"
"是。”爻一应道。
"元帅,公子回来了。"外头有护卫飞快的进来通报道。
宇文统本来是百无聊赖的坐那儿的,一听说凌璋回来了立刻来了精神,挥了挥手让爻一赶紧去办事别在这里碍着他。
爻一:“....”
凌璋刚从外面回来,刚和蒋记药材铺的大掌柜商量完商队的事,关于组建商队该准备的事项他都已经有数了,写了信去谭阳,让他二叔按照上面说的将商队组建起来,第一次就先跟着蒋记药材铺的商队一起进京,等熟悉了以后就可以单独组建队伍进京了。
当然,这其中最少不了的就是商队的护卫问题,这也是他主要和他二叔商议的事。
不管如何,现在都要等谭阳那边给回复,他也可以空闲下来了,所以忙完后就早早回来了刚走到演武场就看见宇文统迎面走过来,凌璋这些天忙得很,虽然每天晚上还是和宇文统一起吃饭,也能坐下来说说话,但凌璋就是有种奇怪的很想念宇文统的感觉,特别是今天忙完以后回来的时候,不知道为何自己竟然觉得心中有些激动。
所以他没有发现的是自己看见宇文统迎面走过来的时候眼睛都亮了,特别的吸引人。
"今天回来的早,忙完了?"宇文目光紧紧注视着他。
作者闲话
192前去太学
"嗯,接下来就等谭阳的消息了,铺子也要等它改造完成。"凌璋说道,好久没有忙成这样团团转了,每天都很充实,只是这么长时间了习惯有宇文统在身边,有时候在外面忙得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会下意识的想问宇文统的意见,抬头一看周围空落落的,哪里有宇文统的身影。
凌璋眼睛发光的看着宇文统,看得宇文统心潮澎湃,伸手牵住他,声音都有些喑哑了:“回屋。"
凌璋没有注意到宇文统的不对劲,宇文统说回屋他就跟着回屋。
一进屋房门就在他身后哐当关上了,身前黑影笼罩下来,他背靠着房门被宇文统圈在怀中,下巴被微微抬起,热切的吻就下来了,裹住了他的嘴唇还叩开了他的牙关伸进来逗弄,引诱他跟他一起搅弄风云,没一会儿就沉迷其中,嘴角有银丝滑下也没有察觉。
宇文统的大拇指先是轻轻擦过了他的下颚,接着好像又忍不住了一样重重的按压了下去有些粗鲁的揉了起来,急切热烈的好像要把凌璋整个儿吃下去。
凌璋觉得自己身体越来越热,浑身在滚烫着,连眼睛都是热的,因为闭上了眼睛,就像是把自己整个人都信任的交给了宇文统,随他带着自己载沉载浮,哪怕什么都不能思考了。
良久良久后,凌璋才从这样完全不能思考的混乱中缓缓的回过神来,这个时候他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下是柔软的被子,身上是宇文统滚烫的身躯,他正被宇文统紧紧的抱着,宇文统的双臂紧箍着他,收紧得有些生疼,就像是极力克制着什么,随时能崩溃。
宇文统的头颅搁在他的脖颈处,灼热且沉重的呼吸一下一下的喷洒在他的脖颈上,两个人贴合的没有一丝缝隙,彼此是什么状态一清二楚,怦怦的心跳声像是在打鼓,鼓动着两人的耳朵。
凌璋一动不敢动,他知道现在他只要动一下,宇文统都克制不了自己。
又过了很久,宇文统才松开了紧箍着凌璋的双手,从床铺上撑了起来,两人之间终于留出了空间。
凌璋被放开也是浑身轻松下来,自己的双臂和后背都在隐隐生疼,那是刚才宇文统紧箍的太用力了,但这些都不算什么,此刻宇文统依然灼热的视线才是让他不敢去看宇文统的原因。
可是他侧着头就露出了修长玉润的脖颈,在乌黑的头发与深色的被褥间,莹白的能刺人眼睛,宇文统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汹涌澎湃的血液,顷刻间又沸腾了起来。
虽然宇文统撑起了上身,可是该贴合的地方还是和凌璋紧紧贴合着,他这一激动,凌璋自然是立刻就察觉了,几乎是瞬间的时间,凌璋错愕的摆正了自己的脑袋,直直的看着宇文统你…
宇文统狠狠的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在凌璋的脖颈和凌璋红润到发肿的唇瓣间来回侵巡了几次,最后狠下心将目光从凌璋身上撕开,突然起身离开了床铺和凌璋。
并且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狠狠灌了下去,仰头喝茶的气势就好像要攻破干军万马一样,吓人的很。
凌璋坐了起来,看着宇文统那副凶狠样,本来旖旎的气氛,硬生生让他觉出了好笑来,没忍住就笑出了声
宇文统顿了一下,放下茶杯,恶狠狠的回头看他:“还笑。"
凌璋看他那副样子,笑得更欢了,目光流转间扫了眼宇文统的某个地方,道:“你这个样子,好像我虐待了你一样。"
宇文统被他这一眼看得差点就又没忍住,“等着,我这就去找人算良辰吉日,把亲给结了。"
凌璋:“....”
好像有些撩过头了。
宇文统真的去找人算了良辰吉日,但是没告诉凌璋是什么时候,只是回来的时候看起来心情还不错。
凌璋好几次试探,也没从他嘴里探出什么来,不由的纳闷了,宇文统这家伙就这么自信他一定会和他成亲?上次宇文统提了后,他说要考虑清楚,可还没给宇文统确凿的答复呢。
不过凌璋仔细想想,觉得自己虽然没有给宇文统确凿的答复,但是心里早就已经不排斥了对和宇文统成亲的事也没有任何的反感,甚至还忍不住有些隐隐期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