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学生也道。
那教授被气的脸色发黑。
说到底,就是教授在寻衅挑事,凌璋从头到尾也没有说过一句不尊重教授的话,他会走出教室也是那教授先开口让他出去的,凌璋只是听从了,可抓不到他什么把柄。
祭酒眼神闪了闪,他也不是傻子,当然能听出这里面的问题。
这件事一旦闹大,站不住脚的也只会是这个教授,是他们理亏如果教授和祭酒都认为凌璋该离开太学,学生这就离开,不管谁问起,学生也会实话实说。
祭酒眉头一皱,就因为这么一件明显是他们理亏站不住脚的事把凌璋赶走,宇文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皇上那边问起来他也不好交代,这件事必须先安抚凌璋。
“你把你的回答再说一遍。"这时,之前考验过凌璋和宇文谨的老者突然开了口。
凌璋没什么不能说的,就将刚才的回答又回答了一遍,并且一字不差。
老者听完以后抚摸了下自己的胡子,道:“恕老夫愚钝,这三个回答并没有错处,虽然是过于中规中矩了,但远不至于要赶出太学的程度,如果是这样,那太学一半以上的学生都该赶出去了。"
那教授脸色更难看了,他当然就是为了故意刁难凌璋的,事情闹大他就知道自己这次要理亏,但是被这么直白的说出来,还是让他脸上挂不住,他隐晦得看了眼江钰的方向,但是江钰没看他。
凌璋五感敏锐,在场众人有什么细微的动作他都看得很清楚,自然没有漏过这一点,当即眼神变冷
祭酒道:“顾老说的没错,凌璋的回答确实没有出错。想必是杜老过于严苛了,才会对学生严格要求。凌璋初来太学,应当是没适应,也没明白教授严苛以待的用心,才会闹出误会。"
"这样吧,这件事就此作罢,凌璋和几位学生回去上课,杜老也要顾及一下凌璋初来乍到还在适应中的情况,循序渐进的指导。”
凌璋一听就知道这个祭酒在和稀泥,谁都没有怪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凌璋眉头轻皱,并不满意这个结果,宇文谨也不满意,就要开口。
这时候淩璋注意到刚才帮他说话的顾老对他微微的摇了一下头,凌璋顿了一下,上前一步挡住了宇文谨。
顾老以为凌璋是准备就此罢休了,刚好松口气,就听凌璋对祭酒说道:“如果是学生有错,学生无话可说,可您也说了学生的回答没有错,那杜教授刚才就是在无辜辱骂学生,威胁学生离开教室,扬言明日就要赶学生离开太学,学生尊重师长,但也不会就此甘愿受这种羞辱。"
"学生虽是一个学生,但也是元帅的未婚妻,除了自己的尊严,学生还要顾及他的脸面如果祭酒就这么不清不楚的处置了,传出去反倒显得是学生小题大做不安好心,犯了错的人没有受到惩罚,要学生这个无辜者来背锅,又让其他人怎么看待元帅?还是说太学的教授犯了错就不算错?学生活该被羞辱吗?如果是这样,学生现在就离开太学学生既是皇上特赐入太学的,不敢有所隐瞒,学生一定会将此事如实相告。"
凌璋越说越激动,最后脸上已经是一副受到了莫大屈辱的神情,定定的看着祭酒。
"璋哥说的没错,我们是来读书的,不是来受羞辱了。"宇文谨终于可以说话了。
那杜教授被凌璋一番话逼得脸色涨红,气急的指着他:“你胡说八道。"
祭酒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看,他以为凌璋会疑问顾忌着宇文统而息事宁人,没想到凌璋竟然反其道而行,还把这件事牵扯上了宇文统的脸面,只是一个凌璋他当然没顾忌,可要是牵扯上了宇文统,那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妥当,最后的结果肯定不是他愿意看到的。
"凌璋,杜教授是师长,你这样咄咄逼人,毫无尊师重道的品德。刚才祭酒已经说了,杜教授只是过于严苛,并无任何恶意,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钰站出来说道。
凌璋冷笑一声:“我请求的是祭酒,江公子现在插嘴不合适吧,这里是太学,还是说江公子或者说江家要插手这件事。"
江钰脸色一变:“你不要胡乱栽赃。”
"那请问江公子是什么意思,我初来乍到就活该被羞辱。"
“都说了,杜教授只是过于严苛了,你一定要揪着不放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没有看岀杜教授的严苛,我只讲事实,事实就是他不仅羞辱我,还威胁我,这一点所有学生都可以作证。"
宇文谨也道:“璋哥,我们找堂哥来吧,太学的人欺人太甚了。"说完,宇文谨就叫来了书童长乐:“长乐,你去叫我堂哥快点过来,璋哥被欺负了。"
"慢着,一件小事就不要惊动元帅了,刚才的处置确实是我考虑不周,杜教授言行违背了师德,不适合继续在太学传道授业,即日起停止杜教授在太学传道受业的资格。不知道这个处置凌公子还满意吗。"
凌璋道:“学生只求公平处置,既然公平处置了,学生没有任何意见。"
杜教授不敢置信又绝望,这个处置他当然不服气,可是祭酒已经决心要处置他,根本不给他辩驳的机会,他就看向江钰,眼神里含着求助的意思。
江钰脸色难看,对凌璋道:“你可真是威风,杜教授不过指责了你几句话,你竟然用元帅来威胁,这里是太学,不是元帅府。"
"好笑,江公子避重就轻颠倒是非的口才才是让我叹为观止,杜教授无辜侮辱学生、威胁学生,祭酒也是论公处置,到了江公子嘴里倒是我的错了?江家就是如此教导江公子的?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凌璋冷笑道。
"凌璋你不过是仗着元帅未婚妻的身份,你现在是想让元帅背上放任纵容、逼迫太学教授的污名吗?"江钰发着抖骂道。
“江公子你带了脑子来太学吗?今天分明是杜教授的错,祭酒也已经做出了处置,你还要在这里呼胡搅蛮缠、颠倒是非?你什么目的?还是说你说出这番话就是想让所有人都认为我是仗着宇文统的撑腰压迫太学,继而想要抹黑他的名声?宇文统十数年在边关流血厮杀,为了皇上,为了朝廷,为了大越百姓拼命保卫边关,打败敌国,就换来你们这些人在背后泼脏水搞算计?你要是再这么胡搅蛮缠,今天就算闹到皇上面前去,我也要讨个公道我绝不允许你这样污蔑我,污蔑宇文统。"凌璋愤怒道。
"璋哥,不用和他再说了,我们去找堂哥,一起到皇上面前说理去。"宇文谨气得握紧了拳头,还不是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揍人会惹麻烦,他一定揍爆了江钰的狗头。
作者闲话
202邀请
"好了,江钰,你也别忘了这里是太学,我的处置还轮不到你这个学生来置喙。”
"还有,凌璋也不用压那么高的帽子,太学承担不起。"
"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
祭酒严厉的各警告了一声,然后带着人离开了,那杜教授也被带走了。
江钰咬牙,再不甘心也只能就此作罢,走之前还冷冷的警告了凌璋一句:“凌璋,我倒要看看日后你还能不能嚣张得起来。”
凌璋冷着眼看他们离开。
宇文谨还很愤怒,“下次见到他,我一定打爆他的狗头。"
凌璋转身,已经平复了心情,对着刚才站出来为他说话的五位学生道:“谢谢你们今天为我说话,只是恐怕也连累了你们,不知道江钰会不会为难你们。"
为首学生也就是最开始说话那人,道:“我既然站出来了,就没有怕的意思,你不必谢我只是看不惯杜教授的做法。倒是你,能让祭酒把他给赶出了太学,今天不用我们站出来,你也不会吃亏。"
“没有你们帮我,我怎么可能这么顺利让祭酒作出处置。"凌璋道。
"凌璋,这几天看你一直很低调也不惹事,还以为传闻有误呢,没想到是你还真是厉害啊。"另一人眼睛里发着光的笑着说道。
其他三人也松了口气,道:“没错,竟然把杜教授给赶出去了,太厉害了。
凌璋看他们是真心实意的感叹,并非嘲讽,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们这样说,好像是我蛮横无理了一样。"
"不不,不是,我们都看得明白,错的是杜教授。"
“对啊,我们就是没想到还能这么做的,刚才杜教授的脸色难看的吓死人了。”
"谁让他心存坏心思。”
凌璋现在看见他们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因为刚才的事而心里头不舒坦的感觉也缓缓消散了。今天这件事他不是不可以息事宁人,但是念头刚起就想起宇文统说的话,谁敢惹他就治谁,不要手软。
他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很多时候代表的不只是自己的脸面也是宇文统的脸面,宇文统堂堂一个大越第一的兵马大元帅,他身为宇文统的婚约者,要是太软弱,只会叫宇文统让人看不起。
况且他刚一进京就已经是以嚣张名传京城了,要是在这个时候退缩了,只会显得露怯,不仅让人看不起还会被更多的麻烦缠身。再有就是在这个乱七八糟的太学里面,杜教授这件事简直就是给他送上门的杀鸡儆猴的机会,他要是不好好把握,不震慑住那些暗处对他带有不怀好意心思的人,还怎么在太学混下去。
至于江钰---
如果他没有猜错,杜教授就是受了江钰的指使才会刁难他找他麻烦。今天他但凡冲动一点,就中了他们计,那个时候被赶出太学的就不是杜教授,而是他了。如果他真的被赶出了太学,那不仅是他,宇文统也会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
"今天这件事是杜教授有错在先,所以你能站住脚,日后如果还有人要对你做什么,一定会更谨慎,你最好小心些,不要真的被暗算了。"一开始说话的那名学生认真的对凌璋说道。
凌璋讶异了片刻,也很认真的道了谢:“多谢提醒。”
这一点他当然清楚,以后在太学一定要更谨小慎微,但是他没想到这个人会特意提醒他。
"砰"桌子被狠狠踹倒,江钰神色愤怒,一张俊秀的脸上咬牙切齿的。屋内只有他和书童,护卫守在屋外,警惕看着每一个做过的学生,以防他们过来,看见他们主子发怒的样子。
"让本公子白白折进去一个人,凌璋,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