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枫也很兴奋:“正是如此,今天出去以后我都能够吹一年的,得让那些人羨慕死。”
凌璋:“...”
七个人年纪相仿,又还都是学生,聊起来也没有什么代沟,渐渐的也就越来越放松从来连赵九思这个看起来比较沉默寡言的人都放开了许多。
他们找到了练武场,这个练武场确实很宽,七个人都是懂些拳脚功夫的,脱了外套扎起衣袖也就比划起来,凌璋不想暴露自己的内功,控制了自己的力量,像平常那样和他们打了起来,但即使是如此,这段时间经过宇文统训练的凌璋也比他们身手更显得凌厉,许多招式都让他们招架不住。
"凌璋,你这身手也太厉害了吧,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啊。”
"看不出来啊。”
要说之前的聊夭只是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那现在面对面的打了一场后众人的感情迅速上升,言行举止间已经看不出半点拘谨客气了,特别是他们被凌璋给打败后,实力的悬殊也让他们很服气。都是男子,对力量的崇拜也是天生的,凌璋的身手厉害,他们自然也对凌璋更高看了几分。
"你刚才那一招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拧断我的脖子呢。"陶义摊在练武场旁边的椅子上一动都不想动了,想起刚才和凌璋的过招还心有余悸。
"我也是,凌璋刚才那一招过来的时候,我都感觉到了杀气。”
"你们也太夸张了吧。"凌凌璋道,“什么杀气,就是一点拳风。"
“我都不知道你会这么厉害的招式,你以前可没有露出来。"陶义道。
"宇文统教的。"凌璋道,这一点并没有不能对人说的。
"怪不得我总觉得你的招式凌厉的吓人,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人才能使出来的。"纪枫道。
宇文统教给凌璋的招式都是有用的杀招,招招致命,绝没有一招是虚的,凌璋虽然克制了内力,但是内功修为带给他的改变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失的,自然会让他的招式看起来比其他人要凌厉得多。
"公子,午膳即将准备好,请公子和几位友人移步花厅用膳。"赵树德过来说道。
凌璋点点头,不知不觉的时间已经是正当午了,不过他们此刻一个个都是全身汗湿淋漓的,直接去用膳不合适。
"你们可有带上替换的衣服?"凌璋问。
"有,在马车上。”纪枫道,其他人也表示有。
他们五个人本来就是互相熟识的朋友,又都懂些功夫,私下里见面的时候有机会也会过上几招,或者因为其他一些原因,外出都会备上替换的衣服,以防不时之需。
仆人去取来了衣物,赵树德也趁机让人准备好了温水,七个人简单的沐浴了一番,换了衣物才去花厅用了午膳。
下午的时间就下了棋,七个人坐在一块儿纯聊天,由纪枫起头,说起了京城的事。
先是说了最近京城哪家大人府上有什么好玩逗趣的事,很自然就说到了京城局势上,说到了前天早朝上各大臣因为几个空缺的官职互相吵起来的事。
凌璋心中微动,他记得宇文统提过那几个空缺的职位,都是以为六皇子倒台他的势力被拔除后空出来的,不少的空缺都已经有人顶替上了,但是一些关键的位置还是一直争吵不休,原因也很简单,各皇子背后的势力都想得到那些位置,但是谁都不让谁,也就导致一直僵持不下。
"一开始我爹还真诚的建议过,后来看他们吵得太厉害,也就干脆不去掺和了,每天就上朝去听他们吵架了。"纪枫说道。
谢青的爹谢东升新任工部侍郎,也是在朝上的人,听到纪枫这话特别有感受,而且他爹和忠信伯又不同,连话都不敢多说,毕竟很怕得罪了哪方势力这里面有点意外的是,谢东升竟然不是属于哪个皇子的势力,而是皇帝提拔起来的。
凌璋猜测,这个谢东升就应该是各方势力中保持中立的,或者说的更深入些就是皇帝的人。
“这事江家也掺和了,举荐是他们家的一名近。亲,不过皇上没说什么,我看江家也不定就能成功。"纪枫道。
作者闲话
204遛食
听纪枫说到这儿,凌璋心中微动,问道:“那个杜教授,和江家有什么关系吗?"
他这话说完后,纪枫他们都静了一下,赵九思看他一眼:“看来你猜到了。"
凌璋浅笑了下道:“江钰对我的厌恶那么明显,很难不让我联想。”
"我确实听说杜教授和江家往来,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少。"纪枫也道。
陶义是今天才和他们认识,不知道什么杜教授,但是江钰和江家他还是知道的,就问江钰怎么了,杜教授有什么问题吗?
纪枫和陶义还挺合得来的,闻言就率先给他讲了昨天发生的事。
陶义愤怒,“岂有此理,他们也太阴险了,凌贤弟要是一时没忍住,那可就中了他们的计。"
纪枫他们互相看了看,然后对陶义道:“凌璋可比我们想象的厉害,那杜教授压根就没讨到什么好。
“要不然你还是来东仪书院吧,你本来就是要去东仪书院的。"陶义道。
纪枫他们闻言都看向凌璋。
凌璋道:“我去太学是皇上的意思,不能抗旨。”
陶义皱眉道:“不能请元帅跟皇上说说吗?"
凌璋道:“我现在走了就是认输了,别担心,我会小心行事的。再说虽然是有些麻烦,但也因此才能结识两位赵兄、纪兄、谢兄,荀兄,算是因祸得福了。"
陶义看了看纪枫他们,知道有些话也不能当着这些太学生们的面说,便道:“话是这么说,但是继续待下去说不定还有更多麻烦。"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怕什么。"凌璋道。
"没错,你是刚来太学还不熟悉,等你熟悉了,摸清楚了太学里面的情况,情况就会好很多了。"纪枫道。
闻言,陶义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让凌璋再慎重考虑考虑。
又下了几局后,纪枫他们就先回去了,陶义和他们一起回城。
回去的时候凌璋没有跟他们一起走,他们也都多少猜到了些什么,爽快的走了,没多说什么。
送走了他们,凌璋就问赵树德,“宇文统在哪?"
"元帅在栖蜓水阁等公子。"赵树德道。
凌璋点点头,由仆人领路,去了栖蜓水阁。此处在庄园扌北七面的湖边,一座两层水阁出现在眼前。
隔着半个湖,凌璋隐约看见宇文统在水阁外头,也就是延伸到湖面上的平台上,摆了桌案,站在那儿低头写画着什么。
凌璋疾步走了过去,进了水榭,走到宇文统身边,发现他是在画画,有些讶异:“画画小的时候老爷子不允许我只看兵书不懂字画,请了老师专门教的,后来爷爷和我父母都离世了,这些他们让我学得我也不敢忘,有时间就会画一画,也算是一种怀念,久而久之大约也勉强能看了。"宇文统道。
这哪里是勉强能看,分明就颇具水准,比大多数文人墨客都画得要好,而且画风大气,有许多文人墨客没有的豪迈风骨。
画中画的是对面湖边的风景,有一老者和一孩童并排坐于湖边垂钓。此刻对面当然是没有老者和孩童的,凌璋猜想这是宇文统和他爷爷。
宇文统肯定了凌璋的猜测:“小时候住这里的时候,练完武,我爷爷就会带我来这里钓鱼他给我讲战场的事,有时候半天了啥也没钓到,估计也都是被讲话声给吓跑了。"
过了一会儿,宇文统收笔,看向凌璋:“他们都走了走了。"
"如何,相处的还可以吗?"
"还行,他们的为人和我想象的差不多。"
宇文统点点头,今天凌璋和朋友都做了些什么他也都清楚,也算是对这些人的品行有了基本的了解,况且他还调查过这些人。
"陶义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凌璋先是一愣,然后也就知道宇文统在问什么了,也不奇怪他知道,道:“既然进了太学,我就没有退缩的意思。"
宇文统早料到凌璋的选择,对此不意外。
打扰的人终于走了,宇文统带着凌璋到庄园后山上去走了走,摘了不少当季的果子,有一棵很大的桑葚树,凌璋很意外,他以为这种树应该在南方才有,一时没忍住摘了不少,最后塞的满肚子都是,嘴巴舌头和手都染上了颜色,把宇文统给逗得笑了好几次。
凌璋默默的瞪他,他不明白这有啥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