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外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屋里的时候他还吓了一跳,凌璋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
“外公,是你在帮宇文统?"
姬隐笑了下,道:“是,宇文元帅不愧是元帅,脑子机灵,那天我示范了那些阵法后,他就找上我了。"
凌璋感觉到的病房里头的古怪并不是他的错觉,当时也不是因为他营养不良才眩晕,而是因为那里有阵法。
姬隐亲自设下的阵法,和当初凌璋在贾家布下的迷思阵有差不多的意思,不过却比迷思阵要厉害的多。凌璋当时只是简单粗暴的阵法,而宇文统房里现在那个却是巧妙精深到凌璋也看不出破绽来。
"你闻到的古怪味道确实存在,是一位引子,你是因为血脉特殊又修炼了干秋阁的功法所以不受影响。"
再加上当时姬隐在暗处,对凌璋自然是没有用全力的。
阵法,引子,加上姬隐在暗处用内力钩织出的一种似幻非丰幻的错觉,才能让这么多天来不管多少人来,不管多少太医过来,都看不出宇文统身上的破绽。
"外公,你太厉害了。"凌璋再一次由衷的佩服。
"你比外公还要有悟性,干秋阁的内功心法还能让你的血脉力量发挥出来,以后你会比外公更厉害。"姬隐笑着,骄傲又期待的看着凌璋。
凌璋还是第一次听说修炼内功心法还会影响他的血脉力量,有心想要详细问问,但现在时机不合适,只能先把这个疑问按捺下。
姬隐也没有停留多久,和凌璋说了会儿话后就走了,他还要继续回去守着宇文统,以免出岔子。现在能抽空来见凌璋,还是因为过了这么些天,终于不再有那么多人的人时时刻刻都守在宇文统那房里了。
在次日,凌璋也被允许到宇文统床前伺候。
凌璋到的时候,宇文治刚好在,看见凌璋进来,宇文治丝亳没有掩饰他厌恶的表情。
凌璋只当看不见,并不去理会他。
宇文治神色冷漠,如果是以前,这个时候早已经出言刁难,但或许是因为宇文统重伤,宇文治也没了心情刁难淩璋,他不喜欢宇文统,可宇文统的生死关系到宇文家的生死,他就不得不重视。
期间宇文封和宇文家分支那边的宇文瀚等人也来过,大家都没心情说别的什么,都心情沉重。
就这么又过了好些天,宇文统慢慢的一天能清醒一次了,病情似乎在好转。
同一时间,狩猎也开始了。
宇文治、宇文封以及宇文家分支的宇文游等人也都去了,留下的就是宇文谨和宇文瀚两人陪着凌璋守在了宇文统床前。
"你们不去吗?"凌璋问他们。
宇文瀚摇头:“爷爷他们要去是不得不去,我要留下来看着阿统。"
宇文谨也神色憔悴的说道:“我也要守着堂哥。"
凌璋看着他们一个个神色憔悴的样子,心里升起了一股愧疚之情,心想等此事过了一定要向他们请罪。
作者闲话
233狩猎当日
愧疚归愧疚,宇文瀚和宇文谨坐在这儿,凌璋想要和宇文统悄悄说点话也不行,也是有点心塞了。
最后没办法,凌璋借口出去,找了爻一,问现在外面的情况。
爻一道:“公子放心,元帅暗中早有安排,不会真的让慧王得手的。”
"现在除了誉王昨天回府时马车突然被一匹疯马惊动,受了点伤不能去猎场外,其他人都到猎场去了,御林军也半数出动。"
凌璋纳闷:“誉王受伤?这么巧。”
爻一道:“应该是有人故意的。”
凌璋皱眉:“什么人?这事还有其他人知晓?”
爻一摇头:“没有,是单从闻。”
单从闻?凌璋不解,单从闻为何要阻止誉王去猎场,这两人私下里还有什么交集爻一道:“原因现在还不清楚,不过单从闻绝不可能是发了善心,他这么做必定有目的。"
凌璋沉思,他只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他们没有注意到的地方,是否会破坏了宇文统的计划还有猎场那边,不能亲自去看着,总还是不太放心,只是宇文统既然‘重伤’,又有人监视着,不方便离开。
★★★
猎场。
因为上次刺客的事,这一次猎场里里外外早就被御林军的人清扫了好几遍,今天更是防备森。
这情况慧王也早就料到,所以他并没有在猎场里安排刺客,他只是让人在看台下面埋了炸药,同时有两万被紧急调过来的士兵潜伏在猎场外面,包括单从闻借给他的神射手和那种弩他只要点燃炸药,就能将看台上的人一网打尽,有漏网之鱼也不怕,他的人会立刻冲进来,再加上皖国的神射手,保准一个都跑不掉,虽然会误伤,但是为了大业,这些都是必须的牺牲。
单从闻作为皖国的代表,早就被皇帝特意邀请参加了,他和慧王一样都在看台上有座位但只有时机一到,他们就会找借口离开。
皇帝环视了一圈,看向御林军统领,统领点了下头,表示各处的防卫都已经安排妥当。
皇帝满意的点了下头,然后开始了狩猎开始的….开场白。
文武大臣们都很认真的倾听,慧王表面上也很认真的倾听,但是他的心早就已经按捺不住,以前毎一次他父皇说话他都要战战兢兢的,不能露出一丝一毫的敷衍之意,还要随时防着他父皇突然说到他,他必须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面对才能答得让他父皇满意。
可现在,只要这一次以后,他终于可以不用再听了,再也不用看谁的脸色,头上没有那座几乎让他窒息的大山压着,全天下都是他的,只能是他给另人脸色看,别人在他面前战战兢兢什么端王,誉王,太子,也终于不会再来烦着他了慧王表面上再能忍,想到这里的时候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目光缓缓扫过了他的对面。
对面,皇帝下首第一个座位,坐着的一位衣着华贵的人,穿着华贵无比的太子袍服,只是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给人一种周身缠着病气的感觉,可偏偏就是这么一个病秧子,是大越的储君,也是最得皇帝看重的儿子。他的座位高高在上,俯视着所有人,包括同是皇帝儿子的慧王。
慧王的看着他,眼神里忍不住流露岀了嫉妒、厌恶的神色,即使只有一点,也还是让太子感知到了,他看向了慧王。
如果是以前,慧王肯定会摆出笑容,顺便说上几句好话讨好太子,可现在慧王笃定自己即将胜利,脸上也做不出像是以前那样的神色,和太子的眼神接触后,他直接就扭开了头慧王和以前截然不同的反应,自然是引|起了太子的疑惑,他盯着慧王看了一会儿,眼神中有些疑惑和深思。
慧王的目光从太子身上移开后就看向了端王,端王和慧王这段时间交手颇多,双方都对对方厌恶至极,对方的视线一看过来,彼此都能立刻感知到,端王此时就看向了慧王,眼神中是不屑的嘲讽,并且冷哼了一声。
慧王脸色冷漠,如果说他嫉妒厌恶太子,那么和端王就几乎是仇恨了。两人平时在朝堂上寸步不让的争夺,更是互相使绊子,慧王就被端王的绊子给绊了好几次,损兵折将不说,还差点把自己也赔了进去,对于端王他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
他甚至想,一会儿把端王炸死后要不要鞭尸,方能泄了心头之恨。
双方的眼神交锋只是短暂的片刻,可是双方表现出的厌恶太明显,在场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
慧王最后对端王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带着血腥的冷笑,才移开了目光。
端王被慧王那个带着血腥味的狰狞冷笑给弄得愣了一下,然后皱起了眉头,心想刚才周明辞那个该死的蠢货是在挑衅他?不,那个笑容布满了杀意,周明辞难道要杀了他?不管是什么原因,端王心里都警惕了起来。
看完了端王,慧王就看向本该是誉王的位置,谁知道却并没有看到誉王的身影,不仅皱眉,怎么回事?
他侧头看向身边的内侍,内侍看出了他的疑惑,低声解释道:“誉王殿下昨晩被疯马惊着了,受了点伤,暂时不便行动,所以没来参加狩猎。"
昨晚被疯马惊着受了伤?这么巧?慧王心里咯噔一跳,为什么偏偏是周明义那个蠢货受了伤,究竟是巧合,还是他察觉到了什么?
“哪里来的疯马,怎么会这么巧就冲撞了五弟。"
内侍回答:“回王爷,那疯马是马铺里逃出来的,不巧誉王殿下回府,誉王殿下所坐马车的马被吓到,也横横冲直撞起来,还得马车里的誉王殿下撞伤了胳膊,又夹伤了脚,万幸都是皮肉伤,养些日子就能好了。"
马铺的马?慧王不满,马铺的马怎么会冲到大街上,可如果不是凑巧要在猎场动手的事就连他也都是仓促准备,老五不可能知道,就算他知道了也肯定来不及做什么。
只是他本要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怎么偏偏就让老五给躲过去了他娘的,老五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坐收成果,凭什么?等他把这些人都收拾了,一定要先把老五给弄死了,绝不给他和自己争夺胜利果实的机会慧王心里闪过许多弄死誉王的狠绝手段,皇帝已经说完了开场白。
该下场去狩猎的都已经站起来准备下场去了,慧王还坐在原位没动,所有人都看向了慧王,皇帝神色不满,坐在皇帝下首的太子则再次露出了深思的神情。
内侍极快的碰了下慧王,压低声音提醒慧王:“王爷,该下场了。"
慧王这才回过神,发现所有人都看着他时,背后下意识的绷紧,赶紧站了起来,不敢去看皇帝不满的眼神,怕被皇帝发现什么。
皇帝本想责备几句,但是看到单从闻等人的时候,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