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来的时候差点就死了,阁主护住他的心脉后,就由我一直在替他医治,有几次我都以为他挺不过去了,担心他没有求生的意志,没想到他还是出乎我意料的挺过来了。阁主也说少见有求生意志这么坚强的人,也就打开方便之门,有许多珍贵的药材也都让我用了。”
"大长老是最希望你爹醒过来的,他一直觉得你爹会出现在这里很不寻常,担心你娘出了事,谁知道你爹一睡就是那么多年,我看他心里其实也已经有了预料了,后来几年常常一个人悄悄出山去找什么,但是一直没什么收获。”
穆先生还说了许多的细节,说一开始也有人反对让凌昭武留下,但大长老尽力说服他们才让凌昭武留下。
"大长老其实很疼你娘和你舅舅,他们离开那年,大长老偷偷出山过,但可惜你娘为了躲阁中的人,彻底的销声匿迹,大长老一直没有找到人。后来,阁中有些人有意见,大长老也就不好再偷偷出山了。"
凌璋听了穆先生这么说才知道原来他外公也曾寻找过他母亲的下落,只是一直没有找到。
"唉,当时的事挺混乱的,有些事还涉及到了阁中的一些隐秘,我也不方便和你说,总之大长老也已经尽力了。阁主当时也才继任阁主之位不久,有些…总之最后阁主也还是放了你娘一条生路,他也尽力了。"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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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0答应,条件
穆先生话里有许多的事没有说全,但凌璋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干秋阁虽然避世而居,但看起来也并不是真的完全与世无争、无欲无求,还有些不同的声音存在,并不是阁主的一言堂。
初来乍到,穆先生能说这些已经是看在姬隐的面子上了,凌璋也不能不识趣的追根究底的现在就要问个清楚,他既然都已经来了干秋阁,有些事情总能慢慢摸索清楚的,再说他还有姬隐这个外公在,姬隐身为干秋阁的大长老,许多事情他肯定知道的比穆先生更清楚。
过了没多久,姬隐从外面进来:“阁主那边有空了,你是要先去去见阁主,还是在这里多陪你爹一会儿。”
凌璋起身:“既然阁主有空了,当然是先去见他。"
现在是他有求于人,那个姬燕来虽然看上去很随意洒脱,但凌璋心里还还是没底。
凌璋宇文统随姬隐离开了屋舍,进了湖中岛屿。
有一大殿,姬隐领着他俩进去的时候,姬燕来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嫩黄色与白色相间的衣服,样式华贵且精致,穿在姬燕来身上让他比之前多了一份矜贵,但看起来却更显得年轻了。
殿中只有姬燕来,没有旁的什么人在。
凌璋还以为进来会看见三堂会审那样的场面,不禁有些意外。
“去看过你爹了?"姬燕来看着凌璋。
凌璋点头:“还要多谢阁主出手救了我爹一命。”
姫姬燕来道:“你不怪我当年对你娘的苛刻便好了,救你爹也是顺手为之。你们的来意大长老在信上都和我说过了,我仔细考虑过了,奇药我可以给你爹,但我也有一些条件。”
凌璋本以为要花费不少的功夫来说服姬燕来,他都在脑海中仔仔细细的想了许久了,却没想到姬燕来竟然提前就把话给说出来了,还直接答应了,当下自然是欣喜的:“阁主请说。”
谁知道姬燕来竟然又没有急着提出来的意思,他只是用眼神认真的打量了凌璋以及宇文统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的条件你们现在还没办法答应,而且我也还要观望一段时间,凌璋我这个条件虽然是跟你提,但其实实现它的人却要靠你身边的人。"
凌璋愣了一下,看向宇文统,然后再宇文统开口前按住了宇文统的手,看向姬燕来:“请问阁主的条件是什么。”
姬燕来道:“你放心,我不会要你们的命,也对危害天下苍生没兴趣,我所做的也只是有助于干秋阁的事。"
凌璋还在犹豫,如果是他自己,他会答应下来,但要是涉及到了宇文统,他不敢赌。
"我答应。”宇文统却已经开口了。
凌璋吃惊,“等等。"
姬燕来看向他。
凌璋道:“阁主,要救我爹的人是我,你的条件真的不能由我来实现吗。"
姬燕来笑了一下:“其实也没有很大的差别,只是…"姬燕来意有所指的笑了一下,道:“日后,你就会明白。”
"那我怎么能判断您的条件不会对他不利。"凌璋道。
"我说了我对危害天下苍生的事没兴趣,也没兴趣害你们,况且…没有一点代价你们就想要从我手里拿到奇药,你不觉得说不过去,还是说你觉得我很好说话,就打算欺压我?"姬燕来道
凌璋心中咯噔一下,姬燕来虽然说话的口吻依然没有变化,看起来还是那么随意的模样但他最后一句话里的压迫力却还是让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
“璋弟只是担心我,姬兄不必多想,我既然说了答应,那就会尽力办到。"宇文统说道。
姬燕来道:“你要是办不到,我也不会跟你谈这个条件。半个月后,奇药就可以给你们你们带着凌昭武下山,一个月后,我会把我的条件告诉你。”
“一言为定。"宇文统道
凌璋握紧了手,事已至此,他只希望姬燕来的条件他也能出上力气,他不想这些本该是他来承担的东西落在宇文统的肩上,京城的局势已经够复杂了,稍有不慎就是最糟糕的局面,他不能给宇文统再添麻烦。
宇文统知道他在想什么,握住了他的手,无声的抚慰。
和凌璋的担心不同,宇文统却仿佛已经猜到姬燕来的条件和什么有关,或者说从一开始相见时的谈话,他就在试探姬燕来,现在已经心中有数。
"走吧,略备了薄酒,就当是为远道而来的客人接风洗尘,大长老也一起来吧。"姬燕来说道。
"多谢阁主。"姫姬隐说道,姬隐的神色此刻比较放松,毕竟姬燕来能这么痛快的答应,让他确实很惊喜。
姬燕来准备的了一桌酒菜,招待了凌璋和宇文统,等酒过三巡后,姬燕来看了眼宇文统说道:“听说大越的皇帝准备对你动手了？"
宇文统一点也不意外姬燕来知道这个消息,点头道:“一点小麻烦,我会解决,答应阁主的条件不会受影响。"
姬燕来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桌上,姬燕来的话并不多,偶尔说几句也就是问问外面的局势,再问问姬隐出山都遇见了什么有趣的事。凌璋也发现了一个有意思的事,姬燕来对吃的很挑剔,满桌酒菜比皇宫里的御膳还要精致。
“阁主,你看宇文统面相如何,是否真有天子之像,这大越"洗尘宴后,凌璋和宇文统离开,姬隐留下来和姬燕来密谈。
“何止是大越,大长老,你这个外孙婿可不简单,这天下分崩离析也有数百年了,也差不多到了该合的时候。"姬燕来说道。
姬隐吃惊,“您是说…"
姬燕来没有说破,但姬隐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既惊讶又欣喜。
"否则我怎么会和他谈条件,这个地方看似很好,但已经不适我们继续居住了,人数越多,这弹丸之地就会越让人憋屈。"姬燕来说道。
姫姬隐其实早就对姬燕来的想法有些猜测,并不意外听到他这么说,“阁主,我们要出世。"
“不出世,我对指点江山没兴趣,只是另谋个出路,我姐和姐夫明日一早就出发离山,去东海一带,我让他们去搜寻海岛,找个地方大点儿的,到时候让宇文统把地盘给划一下,咱们就搬到岛上去住。"
"去海岛上住?"姬隐很意外,“这、其他人同意吗?"
“老家伙们该死的都死了,现在那些个还能管的住我吗。"姬燕来道。
姬隐沉默了片刻后道:“既然阁主有次打算,我当为阁主的谋划而尽力,阁主有什么需要吩咐我做的。"
“眼下那岛还八字没一撇,你那外孙儿和宇文统可是实现这个目标的关键,等药给他后你就随他们走一趟吧,送佛送到西,把那凌昭武给医治好了。"姬燕来道。
姬隐笑道:“多谢阁主。"
姬燕来道:“不客气,也是时机到了,当初我救凌昭武就是看出了他身上有一份机缘和咱们有关联,我还要谢谢你没有把这个告诉凌璋,不然他怕是没这么好说话。"
姬隐道:“不管如何,阁主你出手相助了是事实。”
姬燕来道:“对了,我看他身上的血脉之力浓厚,有些许怪异之处,但一时间没有头绪我准备琢磨两天,两天后你再带他来见我。"
姬隐道:“阁主也看出来了?”
姬燕来点头,若有所思的说道:“你这外孙儿身上,有个很有意思的情况,只是我现在还不能确定,我刚踏入第十一层不久,有些事还需要多琢磨几回。"
姬隐听后,心思转了一圈,道:“那过两日我便带璋儿来见你。”
姬燕来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道:“也不一定要过两日,他们烤的山鸡还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