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多亏了西北军一路即快速的打通了从东面进来的通道,穆先生才能一路上不耽搁,直接朝着这边来。
“早知道我们就留下话,让人照顾着点穆先生,护送他过来了。”姜西道。
凌璋道:“无妨,穆先生身边有人保护,他身上有我和皇上的信物,可保一路畅通。”
穆先生可是神医,不管是对他敬重还是穆先生当初救了他父亲又助他二婶保胎还前前后后这五年内帮了他们好多忙,凌璋和宇文统对穆先生的态度都是供起来的,能给他行的方便全都不吝啬的给出去了。
穆先生一直在庄园那边住着,和姬隐、凌刑仲作伴,没和千千秋阁的人一起去海岛之上,对于凌璋和宇文统来说是幸运的事,有时候凌璋都怀疑穆先生是不是遇见了这之后的许多事,才会决定留在京城,不过想来穆先生就算不能预测,姬燕来那人确实说不定的。当然,穆先生本人的说法是他喜欢上了京城的热闹,不打算回千秋阁无所事事的养老了。
蒋轲和姜西知道凌璋身体不适需要休息后都没有再多打扰,很快便告辞离开。
凌璋没什么事做了,便把自己想要利用关隘的地形布置一座大阵的想法告诉了宇文统,“你觉得如何?”
宇文统道:“可行,只是想要在皖国大军的眼皮底下布阵不容易,他们肯定会出手破坏。”
凌璋微笑道:“所以我打算晚上动手,借爻一他们用一用。”
宇文统看着他笑的狡黠的模样,心中的欢喜在翻腾,目光也变得幽深,但是碍于凌璋现在的情况不敢做什么,心里又因此生出了对皖国的怒气,道:“这有何不可。”
得到了宇文统的肯定,凌璋就抓紧时间,决定在穆先生到来之前,先把阵图画出来,让爻一和王大山他们去布阵。
两天后,凌璋的阵图画出来了,不等他拿给宇文统看,就先接到了穆先生到了的消息。
宇文统比他先得到消息,已经亲自去接人了。
军中的大将们见宇文统亲自去接人都很好奇,不知道来者是什么人,竟然劳动了宇文统亲自去接。
等见到了宇文统接回来的穆先生后,除了宇文谨、萧江月和蒋轲姜西四人,其他人都不认识穆先生,不禁很是疑惑。
见到穆先生到来,宇文谨他们四个人也是很疑惑的,军中的军医们可以自给自足,穆先生这样的神医按道理不会轻易到军中来做军医的,怎么会突然到来呢?
在宇文谨他们疑惑的时候,凌璋过来了,见到穆先生,赶紧走了过去:“穆先生,辛苦您走这一趟了,这一路赶路着急,您身体怎么样。”
穆先生还是蓄着他那一把美须,明明年纪也不轻了,可是看起来还是中年人的模样,身体清瘦硬朗,保养有道,就算没有强大的内力护体,也和姬隐不相上下了。
“我这一把骨头难得走动走动,一路上又有人保护着,身体好着呢。”穆先生摸了一把胡子后说道,炯炯有神的目光打量了凌璋的脸色,心中已然有数。
“走吧,找个地方,我先替你把把脉。”他道。
凌璋有心让穆先生先去洗洗一路的风尘,休息休息一下,不过穆先生和宇文统都没有这个意思,宇文统直接把穆先生请到了他们俩的帐篷去了。
凌璋见状也只能跟上。
其他人虽然好奇,但没有传召不敢过去,只能面面相觑着互相猜测。
“刚才穆先生说是要替皇后把把脉。”
“莫非是皇后的身体不适?”
几人这么猜测着,也都有些担心,毕竟军中就有优秀的军医在,皇上还特意将穆先生千里迢迢的从京城请过来,若真的是皇后的身体不适,那这问题可就大了。
宇文谨望着凌璋他们离开的方向,急得有些抓耳挠腮,很想追上去问问凌璋怎么了。
作者闲话:
510解蛊。让宇文谨开开窍【一更】
将穆先生请进了帐篷内,宇文统就面色严肃的请穆先生给凌璋把益虫除掉。
穆先生也不废话,让凌璋去床上躺下。
穆先生打开药箱子,拿出了小小的细长的刀,锋利的刀尖看得人头皮发麻,宇文统浑身部紧绷了起来。
穆先生接着又拿出了一个瓷瓶,一打开就闻到了一种很诡异香味,这不是那种清爽温柔的香气,而是一种说不出的糜烂的带着腐败和诱惑的香气,闻得久了还会觉得头晕。
“这里面养着一只特殊的益虫,待会儿那子蛊间到后会爬出来,因为这种香气对子蛊有比较大的刺激作用,它会显得有些暴躁,爬出来的时候动作会比较大,难免让你受点儿罪,所以你需要忍一忍了。”
“没事,我能忍住。”凌璋说道。
穆先生点点头,去给刀消毒,消完毒一转身,发现凌璋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穿着,就瞪眼看宇文统:“你想让我给你的宝贝脱衣服?”
宇文统脸色一黑,立刻上前去给凌璋脱衣服,还把穆先生的视线给挡住了。
穆先生觉得他太多此一举,一会儿他不仅要看,还要动刀呢给凌璋脱了衣服以后,宇文统并不是很情愿的站到了一边,看着穆先生走近凌璋,手里拿着的刀还折射了一下放在床头的烛火的光芒时,脸色又严肃了起来。
轻轻的划下了一刀,那种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皮肤被划开的诡异感觉让凌璋的头皮发麻,差点没有控制住本能将穆先生连人带到给捧出去,疼痛感也异常的清晰,他甚至感受到了血流出来在他胸口蜿蜒往下缓慢流淌的感受,脸一下子紧绷了起来。
在火光的照耀下,白皙的胸膛和殷红鲜血的强烈对比显得非常刺激人的眼球,宇文统握紧了双手,浑身部是紧绷的,连呼吸部绷住了,眼睛死死盯着那道伤口,在克制着自己不去将穆先生拽开的冲动。
穆先生的动作非常快,划出了伤口后,他就立刻将那个瓷瓶放在了凌璋的胸口,倒出了一点儿液体涂抹在血液不能流淌的上方,那香气在血腥昧的刺激下变得更加浓郁,凌璋差点给熏得晕过去,一边忍着痛一边翻起了白眼。
就在这个时候,胸口突然疼痛了起来,紧接着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凌璋眼睛一瞬间睁大,连呼吸部差点停了,这一次不仅仅是头皮发麻,而是差点炸了,太诡异太让人毛骨悚然了,他宁愿出去和人面对面真刀真枪的大干一场哪怕鲜血淋漓呢,也好过这种诡异的感觉,实在是太考验他的忍耐力了!
那东西还在蠕动,并且就如穆先生所说它显得非常的暴躁,有些左冲右撞的在那道伤口里肆虐着,凌璋死死的握紧了拳头,忍着将自己胸口的那一块肉给直接抓下来扔掉的冲动。
相比起这种让他头皮发麻到快要炸掉的诡异感,益虫肆虐的疼痛感反倒是微不足道了。
凌璋觉得这一刻的时间过得特别的慢,额头的冷汗不知不觉造流淌进了鬓发间,就在他觉得自己忍耐力快到极限的时候,那东西终于爬出了头,钻出了凌璋的伤口,被穆先生眼疾手快的一把用银针将它挑起随后扔进了手上的瓷瓶里,紧接着就听见里头发出一阵令人牙酸的类似于什么东西刮在光滑的地面上的尖叫声后,一切彻底的归于平静。
“好了,益虫已经引出来,现在也死了,我给你止血包扎。”
凌璋听到穆先生这句话后骤然放松下来,浑身摊在床上,举起手要抹自己额头的冷汗,半途被宇文统给握住手臂,然后是柔软的毛巾在擦拭他的额头和脸颊,宇文统紧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没事了。”
凌璋颤抖了一下,咬牙道:“那东西太恶心了。”
宇文统轻轻的将凌璋的冷汗擦拭干净,然后道:“我会让那养蛊下蛊的人体会到真正的万虫啃噬是什么滋味,将我们遭受的千百万倍的还给他。”
凌璋虚脱的放下了手,“你说的对,不难难以消解我心头之恨。”
就为了这益虫,不止是他,宇文统遭受了比他更重的折磨,他绝不能让那贼人那么便宜的死去!
穆先生给凌璋上好了止血药,给他包扎好了伤口,然后道:“虽然我这一把骨头是该多运动运动,但害得我千里迢迢匆匆忙忙的赶过来,抓那贼人的活算上我一份。”
“我们把他抓到您面前来就是了,哪里耍劳烦您亲自动手。”凌璋道。
穆先生道:“那人的蛊术可比五年前那个厉害的多,就凭他还‘懂得饲养这种情蛊,我就该亲自去会会。”
穆先生执意要亲自参与,凌璋也不好阻拦,只能想办法到时候让人保护好穆先生的安全。
凌璋身上的盅解除以后,悬在他和宇文统心上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穆先生的伤药还非常的有效,凌璋胸口的伤在第二天就已经不碍事,可以下地走动,只需要留意动作幅度不能太大。
在凌璋落地之前,宇文谨过来了一趟,被允许进帐篷后一进来就着急的询问:“璋哥怎么了,怎么劳动了穆先生亲自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宇文统嫌弃他聒噪,利目狠狠的瞪他一眼:“冷静点。”
宇文谨被他瞪了一眼,不敢再噻得太大声了,但还是急着要见凌璋。
“你进来吧。”凌璋在里头听见了,叫他进去。
宇文谨怯怯的看了宇文统一眼,见宇文统没有阻止后赶紧就进了里间的卧室,发现凌璋躺在床上后吓了一跳:“璋哥,你这是怎么了?!”
凌璋语气平静的对他说道:“我已经没事了,你先坐下来,不要着急。”
宇文谨闻言不得不先坐了下来,然后就紧张的看着凌璋。
凌璋道:“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之前不小心着了皖国的暗算,中了点儿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