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怎么了,脸色好吓人。”
夏风走出厅外,就有院子里的下人围上来。
夏风是凌璋身边最得力的下人,也是这个院子里下人里面权力最大的,外头发生的事有管家过来特意告诉了他,自然是比这些人要知道的多。
“去把冬杉和冬松叫过来,不是你们该打听的一个字都别问。”夏风严肃说道。
那两个下人听夏风的语气不对,脖子一缩,不敢再多问,转身就去叫人了。
那两人走后,夏风就沉下了脸,今天因为院子里有别的事忙他就没有跟着公子去贾家赴宴,没想到竟然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要不是公子自己沉着应对了,今日就吃了一个天大的亏!
冬杉和冬松既然跟着公子去了贾家,按理说有他们跟在公子身边,不应该还被贾元淩钻了空子。
不管他们没尽到本分还是有什么内情,今日绝饶不了他们。
不一会儿,两个身穿灰色仆人衣裳的下人就被领到了夏风面前,夏风还没说什么呢,这两人就先扑通一下跪在夏风面前,哀求道:“夏风哥哥,公子是不是要罚我们了?求你帮我们替公子求求情,我们不是故意不跟在公子身边的,是那贾元淩的下人不让我们进院子。”
夏风板着脸,凉凉的看着他们:“有什么话,进屋去向公子禀报吧。”
外面的动静凌璋隐约听见了,对于那两个下人的说辞不为所动,进贾元淩的院子时这两人还跟在他身边,后来就不见了人影,要说这其中没有什么猫腻,他是一点都不信的。
上辈子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因为情形太乱,他没顾得上处置这两个人,是后来凌家出事,这两人突然间跑得无影无踪,他才反应过来这两个人的不对劲。
“带进来。”凌璋冷冷的喝道。
夏风一招手,喊了院中的下人将冬杉和冬松押进了厅内。
冬杉和冬松两人一跪下就开始哭诉求饶——
“公子饶了我们吧,不是我们不想跟在您身边,是贾家的下人拦着我们,把我们赶出了院子。”
“是啊公子,我们一直想要回到您身边保护您,可是贾家的下人太可恶了,他们找了帮手来堵着我们。”
“什么时候将你们赶出院子的,将你们拦住的是什么人,叫来的帮手有几个,把你们堵在了什么地方。”凌璋缓缓问道。
“是、是贾元淩身边的那个贾二,是他将他们拦住的。”
“对对对。”
“公子喝酒的时候我们本想劝公子别喝那么多的,他就把我们赶出去了。”
“对对对。”
“他、他将我们拦在了那扇角门后面的花园里。”
“对对对。”
“那些帮手有五六个,都是贾家的下人,我们不太认识。”
另一个就又要点头应和,凌璋脸色却突然一沉,将手中的茶杯猛地扔过去摔在地上!
角门后面的花园里?他当时就在那花园的凉亭里,不仅没有听到动静,连一个鬼影都没看见。
“夏风,带人去这两个人的房间里搜,任何有一点可疑的东西都给带过来。”凌璋怒道。
冬杉和冬松两个人的脸色一白,趴在地上爬了过去,“公子、公子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请您相信我们。”
夏风虽然没听明白这两人的话里有什么漏洞,但既然凌璋发了话,他没有犹豫就带着人去搜了冬杉和冬松两个人的房间。
将房间门踢开,夏风大声说:“搜得仔细一点,再小的角落都不要放过,要是有什么遗漏的就拿你们是问!”
搜房间的下人闻言不敢有马虎,将冬杉和冬松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什么犄角旮旯的地方都给翻遍了,最后给翻出了不少的东西。
夏风将这些东西一一翻看了,越看脸色越沉,最后冷声怒道:“将这些东西一个不落的带回去!”
这些东西很快就堆在了凌璋的面前,夏风上前说道:“公子,从冬杉和冬松的房间里搜出了许多可疑的东西,其中有一样东西是他们两人都有的,一个是装着一百两银子的大荷包,那荷包的绣样和阵脚都一模一样,出自同一人之手,且都是被特意藏在了很难找到的角落里的。”
夏风这么说的时候,冬杉和冬松两个人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不敢抬头看凌璋。
“公子,这荷包的绣法阵脚很像是贾元淩身上所穿衣物和所用荷包的绣法阵脚,是出自贾元淩身边的绣娘王三娘之手,年初王三娘曾赠送给公子一个绣帕,公子可还记得。”夏风继续说道。
怎么可能不记得,凌璋看冬杉和冬松的眼神已经宛如看两样死物了,目光中闪过的是嗜血杀意。
“公子饶命啊,公子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公子饶命啊!”冬松最先撑不住,哭着求饶。
冬杉脸色白得跟鬼一样,抬起头对上了凌璋的目光,触碰到那冰凉的眼神时浑身一抖,再也撑不住了,“公子,公子饶命!”
饶命?他饶了他们,谁来饶过上辈子凌家上下数十人的命?
“堵上他们的嘴。”凌璋语气平淡的说道。
但他又越是语气平淡,厅内的众人就感觉越是惊惧,就连夏风都不敢说话,带着几个下人就将冬杉和冬松的嘴给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