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头吞金兽还没从震惊中走出来,仗着自己熟悉一丈岭,瞬间钻入一处山涧中,被茂密的树木枝叶遮挡了。
山涧内部很大,各种错综复杂的地势,悬崖石壁下还有一处水潭,水潭上冒着阵阵白烟。
"我知道这里有一个可以暂时藏身的地方,跟我来。"玄笑拎着高寒和钟离庭洲瞬间冲入悬崖边的裂缝中。
白鹤和重地紧随其后,被小小打破寂静的山沟沟,很快又随着他们的隐匿平静下来。
悬崖裂缝的中间有一个狭小的空间,内里还有一座小瀑布,暂时容纳几个人没有问题。
"你怎么连这种地方都能找到?’’重地惊讶地说道,不过也就只有玄笑,才能找到这些奇怪的地方。
"这是我无意间发现的,虽然算不上多安全,但是短暂歇息还是没有问题的。"玄笑得意地说道,将高寒和钟离庭洲放下来。
重地点了下头,看向高寒和钟离庭洲,沉默片刻,“多谢你们的果子,没有它,
我们会一直被追杀。"
那些人族现在还有绿焰莽的加入,以绿焰莽的速度和实力,他们早晚会被追上,高寒可以说出现得非常及时。
"救你们,只是因为你们是富贵的族人,富贵以后还要靠你们。"高寒如实说道,他并不是刻意要救他们。
"富贵?’’重地愣了一下。
"说起来,我们的族人到底在哪里,”白鹤的目光凝在高寒身上,"我隐约感觉到他身上好像有我们族人的血脉,但他应该是人族。"
玄笑轻咳一声,告诫道:"睁大你们的眼睛,待会別被吓到了。”
高寒将怀里的富贵掏出来。
"幼崽?!"重地和白鹤异口同声,瞪大的两双眼睛差点掉出来。
两秒后,两人又同时怒瞪着玄笑,与玄笑一开始得知他们的族人是只小幼崽的抓狂表情如出一辙,"你之前没有告诉我们,这个族人是只小幼崽!”
难怪,难怪玄笑说他们的族人很弱,这岂止很弱,刚出生没几年的小幼崽,能不弱吗!!
玄笑尴尬地笑着,"我这不是怕你们吓到了,所以才没有说嘛。”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们。"白鹤严肃地说道。
"然后呢?你敢把危险带到幼崽身边吗?"玄笑反问。
白鹤顿时沉默了,当然不敢,幼崽多么难能可贵,就应该在襁褓里呵护着,当时他被一大群人族追杀,更加不敢。
重地叹气道:"我从来没有哪一刻,这么渴望变强。”
"我也是,我真怕我们保护不了幼崽,可他只有跟着我们,才能激发出吞金兽的血脉,这也是他们把富贵送来的原因。"玄笑正色道。
重地和白鹤看向高寒,"你们为什么要把他送回我们身边,人族不都想要吞金兽吗?"
"富贵是我从小把屎把尿的喂大到现在的,我把他当家人一样看待,他现在出了事,跟着你们比跟我们好,我为什么不送回来?"
高寒淡定地反问,这个问题从来就不在他们纠结的范围内,靠外来的力量变强,又怎么能算是自己变强。
"当年我以为人族都是阴险狡诈的,我主不仅被信任的手下背叛,人族也背叛过我主,所以我们并不信任人族,不过......"
"你们不信任是对的。"
被高寒打断话的重地哽了一下,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这个人族难道不是应该劝他们不要对所有人族有偏见吗?
"人族阴险狡诈,吃过一次亏就应该长记性了。"钟离庭洲勾着嘴角说道。
重地沉默片刻,"......我们会的。"
"那现在有什么打算?”玄笑又说,"以你们的实力,不能再待在一丈岭,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吧,幼崽就交给我们,我们就是自己死,也一定会保证他的安全。”
"不错,我们绝不会让幼崽受到一丁点伤害。"白鹤毫不犹豫地点头。
"我们没打算停留,不过你们就算解了异涎香的毒,要安全离开一丈岭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高寒轻描淡写地指出他们的处境,其实谁也说不了谁。
"办法是人想的,而且我们不一样,我们有息珠,他们是无法通过气息找到我们的。”玄笑一脸骄傲。
他们能躲到现在,也没有被仇人找到,靠的就是息珠。
"你是说可以将人的气息收敛到完全不露出一丝痕迹的息珠?"高寒在书上看到过
〇
"当然。"
重地和白鹤没有咀止玄笑透露息珠的存在,这是他们一族的秘密,照理说不能随便告诉别人,但是高寒和钟离庭洲不一样,他们是幼崽的'亲人’,还把吞金兽最重要的幼崽送了回来,又帮白鹤解了异涎香,对他们的恩情,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说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