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昨夜……是吃错什么了吗?」
「没有,少爷昨儿带药回来,就睡下去了。」林玉一时也慌了神,「他说他风寒未清,不舒服。」
「这可不像一般风寒的样子呢……」张衡哲合着林玉,两人一同把子吟抬回床上,又轻轻拍着子吟的脸蛋儿,试图喊醒他。
然而子吟神智昏乱,身体抽颤了一夜,张衡哲没有听诊器在手,只好依祖传法门摸脉,却是皱了眉,道:「这脉象乱的……心跳也快……他这不是风寒、难道是……癫痫?」
林玉怔怔地看着张衡哲,突然灵机一触,却是想到逃出村时带的那个箱子。他忙跑回隔壁房间去,把那箱子取来,道:「密斯特张……你看看这,有没有用?是少爷故意让我带上的。」
张衡哲见着那一看便是价值不菲的洋针箱,神色便有些意外,他把那箱子打开来,就见上头整齐排列了针管、消毒药绵和载满药液的玻璃瓶子。他提起一个瓶子看去,上头的英语标签,就教他神色一滞。
「……orhe…」
张衡哲登时就意会到这林兄是怎么回事儿,他深叹一口气,就让林玉按着对方,亲自为他打针。子吟眼皮不住的颤动,呼哧呼哧的吸着气,看到张衡哲把针管插入药瓶里提取药液,却是发出微弱的呻吟,仿佛是还清醒着。
「林兄,忍着。」
莫啡从手肘打进血管里去,不过一会儿,子吟混身的痛苦竟就是药到病除,奇迹地褪去。这一夜的折腾,仿佛像是没发生过似的。
「……少爷……」林玉感觉子吟的震颤渐渐的缓和了,就拿布巾来,擦了擦他头脸上的涕泪,道:「你好些了吗?」
子吟轻轻的喘息着,闭上眼去,就好像有琼浆玉液往他四肢百骸流去,难受的感觉已经没有了,相反,四肢就是飘飘然的轻快,教他前所未有的惬意。
这种惬意是不正常的,是可怕的,子吟知道打进身体里是害人的毒药,理智就矛盾地与这些舒适和快活抗衡。然而那却是很难的,特别再经历过这可怕的一夜以后……
子吟握紧了林玉的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