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他们夫妻经历了生离死别,是几生修来的福气,才能活着重聚,为何到了后来,却是走到离婚的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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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年里,他们就仿佛蒙上了一层乌纱,把彼此的真心实意都掩盖住了。即使子吟在无锡看到了怒洋,也只以为是奉命来抓捕自己,并未看出行为背后的关心。
「娘儿。」子吟就干涩的说:「对不住……我也有许多时候误会了你。」
怒洋就垂下眼,道:「无妨,我说话过份,我是知道的。」
子吟听着,心里却是紧紧一揪,一眨眼,眼眶竟是湿润了起来。如此反省自身的失言,在三年前他是不曾冀望过的。
离婚后,两人的距离虽是远了,然而他们总是暗里默默的关切着对方,也许裂隙是还存在的,可在态度上,两人都是和从前大不一样了。
「娘儿……」子吟就哽咽着问,「……我还能吻你吗?」
怒洋目光幽幽的看了子??吟一阵,突然就俯身下来,贴着他的唇深深亲吻。
这一回,可和子吟的不一样,是如狂风骤雨、又如久旱逢着甘露,怒洋的吻是热烈而煽情的,带着强势的气息,而子吟却也是欢快的回应着。他就闭上眼,感受着怒洋的舌头扫荡口腔,津液与气息不住的灌进来,二人亲得无分彼此……水**融。
四处还覆盖着皑皑白雪,然而二人在马上,却是吻得微微的发热,呼出的气息成了白雾、又变回了水汽,亲得彼此的唇都是热的,泛着水亮的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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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洋深邃的瞅着子吟,就把他拉进了怀里,两人熨贴的相拥。子吟一仰头,便能贴到对方的唇瓣上,他像猫儿一样主动去示好、亲近,换来的,便是怒洋更热切的亲吻。
正是迷乱之时,遥远的白家军营里,震天价响的大鼓声,却是把二人的意识稍稍拉回。俯瞰过去,校场上开始有士兵集合,而几处的伙房,也是生出早晨第一缕炊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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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番交互的亲吻后,子吟却是先移开了唇,节制的擦了擦嘴巴。
「……得回去了。」子吟说:「早点……要赶不上了。」
怒洋眼睫轻垂,默默的看着子吟,下一刻,他就夹了夹马肚,让马儿信步往回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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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路回去,并未再有言语。然而怒洋一手牵着缰绳,一手环腰抱住子吟。结实的胸膛一直紧贴着后背,就让彼此心里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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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这银装雪裹的山景,竟都不显得那么冷了。
两人驾马回到府里,在马廐把马儿交还,便相偕着走到饭厅去。这并肩而行的感觉是微妙的,毕竟在这三年里,他们是再没有如此共同渡过早晨。
怒洋推了木门,与子吟一同走进去,只见白镇军、白经国早已衣装毕挺的坐着,正是等待他们归来。
「大哥。」子吟喊着,就自然的走到白镇军身边落坐,又看了看白经国,「二哥。」
「你们起得可早啊﹗」白经国就微微笑着,说,「怎么突然有兴致骑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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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吟怔了怔,随即想到这是下人告知,便说:「……我散步到马廐,刚好碰上了怒洋。」
白镇军看向三弟,竟是毫不意外的问:「有没有遛沙赫的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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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遛了不破的。」怒洋说着,就在子吟另一边的空位落坐,「沙赫的,就留给二哥吧。」
白经国这一听,却是淡然地道:「这马现在那么高大,沙赫也骑不了。」儿子现在就只到自己胸口,可他和不破的马儿,却已经长到成马的身量。
「沙赫最近好吗?」子吟就顺势问道。
「他啊﹗正是反叛期,特别的不听话。」白经国提起这个儿子,就感到头痛又无奈,「他快要读遍天津的洋学校了。」
子吟听了,不由微蹙起眉,不解的看向二哥,「为什么会这样?」
「他在学校打架、打伤了别的孩子。」白经国便回道:「已经被逐校好几次了。」
「打架?」白怒洋随即皱起了眉,「是为了什么?」
「他那半洋半中的外表,洋人不与他一伙、华人也不与他一伙。」白经国却是显的很淡然,毕竟这些年里,儿子的问题已经是让他再三考量过了,「华夏的风气毕竟是太极端,洋人地位过高、华人过份卑贱,沙赫就夹在不上不下的尴尬状态。我与璧君说,等他再大几年,就把他送出国去。」
白镇军听着就颔了颔首,毕竟这是孩子还小时,他们就商量过的,「沙赫的德语并没落下吧?」
「没有。」白经国就回道:「这也是只能送洋学校的原因。」
子吟在旁边听着,却是对二哥的说法不甚认同,就道:「出国……就能解决问题吗?沙赫的反叛,是为了什么呢?」
谁知道他这才轻轻一提,白经国就看向了子吟,眼镜片后的目光尖锐而深邃。
「子吟,这是我和璧君的决定。」白经国就云淡风轻地说:「作为『父母』,我们相信这是对沙赫最好的安排。」来源长佩(htt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