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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兄弟(2 / 2)

沙赫这便呆住了,看着武和这干净好看的哥哥接吻,眼睛睁得很大。

“怒洋……我、我上去了。”子吟被沙赫瞧的尴尬,也怕是给了孩子不好的教育,便狼狈的抱着孩子上二楼。

楼上传来悉率的响动,睡房的门关上,没一会儿便静下去,白经国迳自转身走到厨房去,竟是取了一个酒瓶,两个酒杯子来。

“坐吧。”他对怒洋说着,便解开那木塞,把酒倒在杯子上,送到对方跟前,“咱们两兄弟说会儿话。”

怒洋便在对头的沙发落坐,“嗯。”了一声,把那酒杯接过了。

白经国抬头,把第一杯酒一饮而尽,“三妹、还是三弟,便从你假死以后说起吧。”

“在这之前,”怒洋呷了一口酒,目光锐利地看着二哥,“容我问一句,你与子吟现在是什么关系?”

“我们睡了。”白经国毫不掩饰,开诚布公的直说,黑压压的眼睛直视着怒洋,“怎么着?”

“大哥知道吗?”

白经国看了怒洋一眼,冷哼一声,“大哥管得了么?是他亲自把子吟送来的。”

“所以,大哥是不知道了。”怒洋的眼神便冷了,“让我猜,那俄国女人过世了,你沉浸在伤痛里,子吟好心安慰你,然后你便理所当然的把他当成替代品、还让他给你顾……”怒洋还没说完,一个空酒杯便朝他脑门砸来,他闪身避过,才刚抬头,二哥人已经到了跟前,竟是双手把怒洋的衣襟揪起,拽着他狠狠地往桌面上压去。

“你他妈的什么都不知道﹗”白经国冷凝着脸,“就不要乱说﹗”

“我洗耳恭听,你有什么更正当的理由?”怒洋冷笑,“明知道是亲兄弟的心上人,还要对子吟出手﹗”

白经国便抿紧了唇,掐紧怒洋的脖子让他说不出这带刺的话。

可怒洋又哪里是省油的灯,虽是惊讶于二哥那迅猛的身手,却不足以让他招架不住,白经国钳着他的脖子,他便抬起腿,往二哥的侧腹踢去,他并没有留力,因为二哥压着他那手劲竟是压得颈骨隐隐作痛。

那腿重重的踢在了二哥侧腹,硬绷绷的像碰着了一面墙,怒洋再次意外,二哥不单是外表像个野人,那身子板也是粗糙壮实。他重踢了许多次,一下比一下的狠,白经国无视着痛楚,只把双臂掐紧,是要和怒洋比拚谁先挨不住。

怒洋见二哥不动如山,便倏地换了角度,从正面给了二哥一记窝心脚,这一会儿,白经国再也承受不住的松了手,后退了好几步。

怒洋颈子一松,连忙撑起身体,抄起桌面自己的那杯酒,往二哥头脸砸去,那杯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酒水洒满了白经国一脸,正是回了刚才那记突袭。

二人缠斗的过程里,都是闷声不发,不想子吟发现,这杯子掉地发出的钝响便像是一个警示,让二人醒觉的住了手。

再打下去,便要惊动到二楼了。

怒洋冷着脸,扭了扭微微发痛的颈脖,便从地上拾起那酒杯,坐回沙发上。

“别再碰他。”

白经国摸着侧腹,被怒洋猛踢的位置也是隐隐作痛,先前正在愈合的伤口显然裂开了。他缓慢地扶着沙发椅把站稳,冷着脸坐下。

“你已经死了,他一个寡夫,有恋爱自由。”

“你这是恋爱吗?”白怒洋便冷笑,“我倒觉着是子吟怕了你、逼不得已留下。”刚才他在车上看得清楚,二哥拽着子吟的手,那脸阴沉着仿佛随时便要发难,子吟也是傻,为什么要这么慌忙的解释,活像是他做错事似的。

“他当然怕我。”白经国冷笑着说,“因为他心里有愧。”

“什么意思?”怒洋便皱起了眉。

“你自己问他去。”白经国语气尽是讽刺,“若他愿意与你说的话。”

怒洋消化着二哥话里的意思,便联想到子吟那矛盾的反应,仿佛二哥越不好,他便越尽力的要安抚照顾对方。他对沙赫的维护,也像是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儿子一般。

看来,这并不单纯是为了慰借死去妻子的伤痛。

这于怒洋而言,却是不乐见的,子吟和二哥的牵绊越复杂,便代表他们越难分开。

“所以,子吟并没有喜欢你。”怒洋这句,却是笃定的。

“他就爱大哥。”白经国垂下眼,举杯就饮,“不过又如何?大哥远在东北呢。”

怒洋听到二哥的回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至少子吟是没有变心的。他既已千里迢迢来到伊尔库茨克,便要再续旧情,与子吟回复到昔日的夫妻关系。

“大哥给东北铺铁路、发展经济,还收复了俄国强占的土地,如今东三省已经很不一样。”怒洋淡声说,“你却躲在这里逃避现实,还要靠子吟照顾,羞不羞耻?”

“你又怎知道,我什么都没干呢?”白经国斟着又一杯酒,反问。

“那你干了什么?”

白经国斜了他一眼,仿佛是在说,我有必要一一告诉你吗?

怒洋并不因此而动气,他呷了一口酒,才又说回了正事,“想知道国内的状况吗?”

“嗯。”白经国想了想,便说,“还是从你假死以后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