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担忧二哥、也心痛他的堕落,总想着妻子殁了,二哥的生命仿佛被自己夺去了支柱,子吟便希望维系那个家,心甘情愿地做二哥疗伤的归所。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华夏的人事物便都变得遥不可及。子吟不去想,是因为自己已经放弃回去了。
却没想到,这对始终如一地喜欢子吟的二人来说,却也是形同无情的抛弃。
“你轻易便把自己交出去赎罪。”白镇军沉着脸,竟是教训起子吟,“莫非我和三弟……在你心里都不重要么?你如此容易便能舍弃?”
“大哥……”子吟便被大哥质问得内疚起来,“……那时看着二哥失魂落魄,娜塔莎给**那样折腾而过世,我无法置身事外。除了照顾沙赫、让二哥振作……我也无暇他想。”
白镇军便攥紧了子吟的腰,“连大哥也不想了吗?”
“我当时,是不打算再回华夏。”子吟苦涩地道,“若不是赭军通缉二哥,我们再无容身之地,我是打算与二哥、沙赫在伊尔库茨克过一辈子的。”
“你为了二弟,竟是能做到这个程度。”白镇军便垂下了眼,“子吟,这可让大哥伤透了心。”
“我在伊尔库茨克过日子,并没有一刻忘记大哥的。”子吟定定地看着白镇军,那端正的脸庞,仿佛永远都看不够,“每次听说大哥大捷,我便远远地替你感到高兴。”
白镇军回视着子吟,首次感受到老天爷待自己终是不薄,只差一点,若是俄国的战局并没有改变,子吟便真的不愿再回来了。
如此,自己坚持的家业……也就不再存在意义。
“大哥也有错,把你交给二弟,这三年都没与你联系。”白镇军便眉头紧蹙,把子吟搂紧了,贴着那白皙的脸蛋轻轻地烙吻。
“大哥心怀天下,并没有错。”子吟抬头,盈盈地看着大哥,“我以大哥为傲,不过三年,你竟是统一东北,重夺盛京了。”他还记着东北的雪仗,轰烈战死的士兵,正是让他体会到军人有多么的了不起。
“这是因为我有野心。”白镇军便扬起了唇,垂眼看着子吟,“为此,便夙夜不懈的奋斗着。”
白镇军并不追求千秋万载的伟业,他攥紧着怀中人,三年以来,他盼的,也就是这一刻的重聚罢了。
他要重夺盛京,回到白家,而白家里,有他的兄弟,也有他珍视的子吟。
这便是白镇军的企图、野心。
子吟凝视着大哥一阵,二人分别以久,如今单独相处,一旦沉默下去,便禁不住要缠绵、做一些亲蜜的碰触。
子吟看大哥一直未有动作,竟禁不住做主动,“大哥…我们可以继续……刚才在车里做的事吗……”
“哪一件事?”白镇军佯作迟钝,正是为了欣赏此刻子吟羞涩的表情。
“你知道的……”子吟便怪责的瞅着大哥,知道他在使坏心。
白镇军心里一阵情动,垂头吻住了子吟,舌头长驱直进,钻进了那柔软的嘴唇,顺着子吟的心意,给予一阵甜腻的亲吻。
“大……大哥……”感觉着大哥的手探进衣?里,子吟便低低的嗯了,声音也越加的软腻。
“想大哥吗?”白镇军的声音很沈,贴着子吟的耳边问。
“……想……”子吟难为情地说,也回吻了白镇军。
饭点眼看便要到了,尽管白镇军心猿意马,这却始终不是个适合的时间,他便搂紧子吟,二人做了一番磨枪的细致活,事后躺在床上彼此相拥,心里都感到蜜一样的甜腻,正是久别重逢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