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在武叔叔怀里失态的哭了,却是没有受到责骂,反是温柔的拍抚、安慰。不破下意识的便揪紧了武叔叔的衣服,觉着对方比煤炉还要更温暖和舒服。
当不破渐渐的止住哭泣了,他便害羞的睁着眼,眼前是武叔叔敞开的胸襟,对面的沙赫小嘴翕动着、正是噙着武叔叔一边的**,睡得口水都流下来了。
不破便看着武叔叔那光滑的胸口,以及另一边并没有被沙赫染指的**,竟是有些忸怩的想要模仿沙赫,可始终……还是提不起勇气去碰。
武叔叔是沙赫的奶娘,他怕自己若是也去吸了,武叔叔便会推开他、说他胡闹。
甚至以后…都不和沙赫过来看自己……
不破便盯着那小颗的乳粒,盯着盯着睡下了,他的嘴巴贴着武叔叔的胸口,就觉着有一阵很好闻的味道,让他很想蜷在对方怀里一直不起来。
这实在是不破记忆中最美好的一个下午。
傍晚子吟醒来的时候,就见两小家伙靠在自己身上睡得正香。他不忍推醒他们,可不破必须要在马师令回来之前蹲起马步,子吟每次来替他干杂活,已是让孩子偷了一些闲,马师令若是知道了,恐怕便要不高兴的。
不破、我们得回去了。子吟临走时,也不忘吻一吻不破的脸蛋儿,小心你的手,不要太用力握砖头。
嗯。不破便垂着长眼睫,害羞的不敢直看武叔叔。
他有记忆以来都是独自睡觉,并没觉着不满,只是从那晚以后,每次缩在被窝的时候,他都要想起沙赫和武叔叔了。
甚至因此生起了一个疑问——为什么…母亲对自己跟武叔叔对沙赫完全都不一样呢?
盛京降下了第一次的新雪以后,气温便骤然降得更冷了,接连数天都下雪,京郊的军营里,甚至积起了厚厚的雪地,最厚的时候,甚至要没到不破的大腿处,孩子走起来,毫不利索。
马师令嫌不破走得慢,跟不上她的步伐,这下雪天便不带不破到军营了,让他留在白府。
不破却是因此而升起了一点盼望,每天早上,他就拉了小板凳,坐在庭院等武叔叔和沙赫到来。陪沙赫玩儿、再一同的午睡,接着不舍的说再见——小家伙的表情倒是越来越活络了,子吟偶尔,仿佛还能从不破脸上看到微微的笑容。
却说有天,两小孩正在庭院玩儿的时候,门房突然着了慌的来通报,说是一台来自邳县汽车,正停在了白府的玄关,指名要见武家子吟的。
子吟一听是邳县,对来人的身分已是心有预感。他让沙赫和不破好好处着,独自来到玄关迎接,就见汽车车门敞开,一个熟悉的、俊朗不凡的军装青年正坐在后座,噙笑期待着自己的到来。
大哥。武子良笑得十分爽朗,那张俊脸,自从蜕了稚气以后,便十分地招姑娘家。可他看着哥哥的目光依然是专注而热切的,我来了。
子良……三年不见,子吟看着出落得这般英挺俊朗的弟弟,心里既是叹息,却又蹙着眉看向对方,觉着子良还是鲁莽了,这盛京可是白家军的地盘,子良作为武家军的统帅,怎么轻易便越过城门的盘查,直至就进来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大哥不是想要跟我和谈吗?子良摆出无辜的表情,手一扬,正是子吟前几天写给他的那封信儿,你说要谈,我马上便来了。
子吟听着弟弟竟是为了这样简单直接的理由,那眉便皱得更紧,竟是走上前,谆谆训起子良来,子良…你毕竟是敏感的身分,以后做事要三思而行。这么堂而皇之的就到盛京来,要是遇到白家的军长、你可会遭遇危险的。
武子良抬腿下车,这一站直身子,比起当年最后一次会面,仿佛体格变得硕壮了,挺直的腰板也充满着军人的气质。他近距离看着子吟,笑得却犹是有些傻气,大哥……你是在担心我吗……
你太鲁莽了。子吟便垂下眼,下意识退了一步,因为觉着弟弟靠得太近,哪有人说和谈,便径自送到敌营门前的?
武子良看大哥还和从前一样,热心的为自己着想,便觉着下腹一阵的紧,恨不得现在就抱着大哥把他拉到车厢里办了。可这是白府的玄关,四周还有白家的卫兵看着,子良再疯,也是不会干出如此愚昧的行为。
大哥,我订了利顺德的包厢。子良便风度得体地笑了,我们兄弟三年没见了,我想要请你吃顿好的。到那里、我们再谈好吗?
利顺德?子吟怔了一阵,想起那餐馆是位于京中心的高档酒楼,位置开扬、无人不晓,便颔首答应,好的,一个小时后,我们在那里集合。
大哥……你上我的车不就行了吗?听着这样的回答,武子良便意外一怔。
我让白家的卫兵驾车去、也得通知少帅这事。子吟回道,眼神直直地看着弟弟,我这次想要和你谈的是正事,我们还是该保持一点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