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子良那一口气就堵住了,他不禁愤恨地想,大哥真的是给教坏了,从前对房事一窍不知,甚至自己睡着了偷偷的占便宜,他都是毫不察觉的,可现在……那给自己做**的技艺竟是那么娴熟,仿佛是都知道要碰那一处,能取悦男人的。
子良胸口登时就升起了同等的怒意和妒意,是谁教会大哥做这**,不用猜都晓得了,而大哥刚才……竟是要把自己草草的解决了事,仿佛孩子要糖吃、就囫囵的拿糖堵着他嘴巴……他的大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人了?
武子良心下生气,脸色就沉了下来,然而对于子吟,他始终是不会把真正暴戾的一面表现出来的。他就气狠狠的、重重掐了他大哥的屁股蛋,作为小小的惩处。
子良﹗子吟感受到屁股的痛,就推掇开弟弟,语气里有了训诫的意味,你干什么?放开﹗
大哥,你这是欺负我呢。武子良就怨怼地说,那白怒洋把你教坏了,你从前……都不会这样敷衍我的。
你在我身上蹭来蹭去……不就是图着要发泄吗?子吟倒是无辜的反问了。
武子良一口气就堵住了,瞬那间,竟是不知道如何去解释给哥哥听,他要做亲密的事,而不是讨身体的痛快,发泄的话,他找别人就可以了,可是唯有哥哥,他却是要慢条斯理的亲热、让大哥和自己都同时的舒服——可是,大哥仿佛都不领情,竟是打算用手打发自己。
武子良生子吟的气,就抿紧了唇,把脸别到一边不说话了,子吟一看,就知道他在赌气,和小时候的模样,简直是如出一辙。
子吟蹙起了眉,耐心地说,子良,我来这里,是为了与娘拜年,并不是和你做这事的。
武子良听着,就不快的抿起了唇,在大哥面前,他是能理所当然地耍小性子,你那么久没回家了……就不能多陪我一会么?
我并没有说不陪你,只是刚到家里,你总得让我看看娘。子吟叹口气,就柔声地跟子良讲理。
真的吗?子良听了大哥这话,就眨忽了一下眼睛,那你一会儿…还过来陪我?
子吟愣了愣,想着这恐怕又是弟弟的另一个套了,他斟酌着回答,过一阵才保留地说,到怒洋来之前,我当然是可以陪你的。怒洋来了以后,他就得和他去见娘了。
武子良那嘴角就微微的扬了起来,因为他知道那怒洋今天来不了,明天也见不得能来呢,他让人使的绊子,就是要把三少师弄的焦头烂额。听得大哥这样保证,他也就高兴了,好,那我先陪你去向四娘拜年。
子吟呆了呆,并不知道子良背后已经使了这一番的心机,他以为子良是变懂事了,就揉了揉他的头,说,子良,你……还是找个正经的姑娘家,咱们兄弟……就不该做那样的事。
我只喜欢大哥。武子良就摇头,直直看着子吟,我不是没碰个姑娘,男孩儿也试过了,不过……都没有大哥好。
子吟摸着弟弟头发的手就是一顿,瞬那间,他竟是有些错愣。他知道子良是成年了,没可能和自己一样,在成婚前对房事一无所知的。然而听弟弟亲口说,他竟是男女都试过了,竟是让子吟心里一阵难以形容的感受。
就仿佛他一直当成大男孩儿看顾大的弟弟,在一夕之间成了个男人了,而自己……却是都错失了他成长的过程。
这本来是理所当然的事,从子吟入赘,两兄弟分开过后,子良就是独自过了,这都四年有多了……子良…就是有过风流……也是很自然的,他长得又俊朗,还是武家的师令官……
这越想下去,心里便像是给什么堵着。子吟就放下了手,勉强的扬起嘴角,应了句,是吗……
武子良一直仔细注视着兄长,就是要看他听自己这话的反应,见子吟一下子沉默下去了,那眼睛垂了下来,竟仿佛是个若有所思的模样,子良就勾起了唇……长久以来的亲近和追求,果然是值得的。
大哥,我们去找四娘吧。武子良就把大哥拉到怀里,贴着那脸蛋儿深深一吻,我还没跟四娘拜个年呢。
嗯……好的……子吟就颔首应着,却是游魂儿似的,给弟弟带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