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假设
这是武子良睽违三年,梦想的成真,他终于又把哥哥攥在了怀里,尽情的疼爱了。
在哥哥身上打种的感觉,让他难以言喻的满足,大概就因为他们是亲兄弟,那血脉相连的事实,就让他们的欢爱充满了禁忌逆伦的意味,子良知道大哥难受,因为这违反了他认知的规矩,可这就是子良要做的——他不要大哥再去想什么嫡房庶房,就只把自己当成一个男人来看待。
子吟垂着眼,混身发着软的喘息,他看着弟弟,一时紧蹙着眉,竟是无言以对,因为刚才子良在他耳边吐露的热烈爱语,犹然在耳。
武子良看自己把大哥疼成这副模样,心里就甜丝丝的,他俯下身去,意犹未尽的亲着拱着子吟。
子吟抿紧了唇,心下却是复杂难当,弟弟的所有行为,都带着违背伦理的象征意味,总是一再证明着,他们兄弟之间……已经不能再当兄弟了。
其实从更早之前,已是如此,只是子吟拒绝去承认罢了。
大哥。子良俯身下来,亲了亲子吟的嘴唇,一而再的说,我爱你。
子吟声音微弱地道,……子良,你知道我们是兄弟。
兄弟为什么就不行了?子良就趴在哥哥的身上,用惯常蛮不讲理的态度说。
子吟怔了怔,兄弟当然是不行。
为什么不行?怎么个不行?武子良就执拗的提问起来,大哥,你说来听听啊。
因为……我们是血亲、这是有违伦常的……子吟就结巴地说。
大哥。武子良就冷笑了起来,白怒洋是个男人,这男人和男人相爱,就合符伦常了吗?
子吟听得这个,一时就语窒了,并不是因为他给子良说服,而是想起自己其实不只怒洋,还有大哥、甚至二哥……都有着纠缠不清的混乱关系,甚至还在床上…同时接受三兄弟的……
子吟心虚,更无法义正言辞地辩解,他和子良是兄弟所以不可以,那他和白家的三兄弟……就是可以的吗?
子吟总是下意识回避着这个问题,一旦要究真起来,就要受到道德的鞭苔。可子良咄咄逼问到了这个地步,却是让他不得不正视,自己正是沉沦于多不正常的关系里。
子良此时还只知道一个白怒洋,没晓得子吟的心里还有个大少帅和二少帅烦着。他想自己要的也不多,就是要大哥和自己相爱,就像他跟白怒洋那般恩爱罢了。
大哥……子良就埋头蹭着子吟的肩膀,明儿我就去草拟和约,你以后多回家里……也要多把心放在我那里。
说到这个,子吟却是正了脸色,子良……你是认真的谈这和议吗?
子良怔了怔,讪笑道,大哥怎么这么问?
……你四年前……子吟垂下眼,吞吐了一阵,却是摇头,罢了,我不想重提。
子良知道子吟提的是哪回事,就笑了,别担心,我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只要大哥你答应回来和我好。
子吟直直的看着弟弟,是想要从他的眼瞳里看出了诚意来,然而子良总是嬉皮笑脸的,若人看不透。
子吟从来没有忘过四年前的事,他一道以为自己永远要失去娘儿,这从中作梗的,还是自己疼爱的弟弟——这是曾经让子吟心痛欲绝的事,他从没想过弟弟会有如此的狼子野心,因着对自己的执着,就做了敌盟的内应,折腾他的,是被血亲弟弟的背叛,以及害死妻子的愧疚。
子良是因为自己,而恨上娘儿的。
子吟曾经坚决不愿再回武家,就是白家失势,他也不要落入子良的盘算。却没想到这一离开,竟就是三年。
二哥和娜塔莎的事,让子吟的心境在一夕间成长许多,甚至可说是历尽千帆,领悟了死生的难料。
华夏的人事物,他都不打算再想了,只希望他们能在这乱世里好好活着。在带着沙赫、照料着阴晴不定的二哥时,子吟确实放弃了自己的感情和人生,因为他自觉害惨了二哥一家,不配再得到幸福了。
能再见到娘儿,他是真的感到了幸福和喜悦,然而对娘儿的情意……却是已和新婚的那种单纯的爱不一样了。子吟对娘儿的百般纵容和宠溺,固然是发自内心的爱,却也有一部份来自于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