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什么证据?怒洋不由眼眶就红了,难道要像大哥那样,亲眼给我看到他们在床上干着,互诉爱语,才能确实么?
白经国的嘴巴张合了一下,一时竟是为难的不能说话。
白镇军就深深的吁了口气,开口道,三弟,这事……大哥永远是对不住你的,是我无法克制自己,禁不住对子吟出手……
怒洋就冷冷的瞪着他,只低声说了一句,你这个伪君子。
然而这个和议,是子吟的期望,也是他一手筹办而成。白镇军脸不改容地道,我们不能因为这样的理由,就把这事搁置了。
这个我是认同大哥的。白经国便回道,若那武子良因此而不再成白家的威胁,自然是好,而若他将来仍要与徐师令合作在北方起兵,我们便可以违约的理由反击,这样,也算是师出有名。
怒洋就看着两兄长,冷声说道,我不能像你们那样,以大局为重,我只希望维持现状,不要再有什么变节。因此,子吟必须是在他看得到的地方,他要把丈夫好好的栓着,才不会去招男人来着。
两兄长就不说话了,他们明白三弟执着的原因,甚至二人可说是罪魁祸首,然而在这个时局,维持现状是最不可取的理念,即使你不愿改变,那时代的洪流,也是会无情的,把人淹没。
白经国对此感受最深,曾经他也觉着和妻儿隐居,平静无争的过下半生,谁想到在那偏远的农村地区,还是会涉及到政治的纷争,把他的生活毁于一旦呢?
过一阵子,白镇军就开口说道,三弟,你的想法我明白,然而这和议,却是势在必行。
怒洋就眼眸就黯了下去,是沉沉的蕴酿着怒意,你不要后悔。
我欲反其道而行。白镇军却是说道,既然你如此忌惮武子良,那我们何不开宗明义,让武子良死心?
什么意思?怒洋不由就蹙起了眉。
就让武子良知道,子吟是和我们三人一起好了。白镇军就坚决的道,当然,是给他看那确凿的实证。
怒洋和白经国就不由都看着了大哥,竟是有那么一瞬间,都呆愣住了,过一阵子,白经国先摇头晃脑,子吟知道,会不会生气?他脾气再好……这……啊………他牙痛似的倒抽口气,大哥……还是先和子吟商量?
不用商量。三兄弟心知肚明,子吟是不会答应的,我并没打算让他知道。
白经国愣了愣,就道,这、这能瞒得了吗?
嗯………白镇军闭了闭眼,回道,就当作,是个意外。
白经国就不置可否的耸了肩,表示他是没意见了。他看向了三弟,却是见对方眼里重新的焕起了神采,仿佛是觉着大哥出的这个主意极妙,甚至急不及待要实行的。
成。这样,也省得无谓的猜疑了。怒洋就颔首,就这样办吧。
三少帅从上海回来以后,便又重回军营,回复着早出晚归的日子,子吟也在第二天复班,书记处依然是忙碌的,吕止戈亦带着子吟走访军营以外,白家的其他部门,比如电报通讯、情报局、库房、军备处,甚至是白家在盛京有的产业,吕止戈都毫不保留的让子吟知道了,是把他看成少帅夫人一样的看待。
子吟从来不过问白家的资产,脑子里就笼统的以天文数字概括之,如今听止戈细细的数着,却是不由感到震惊,莫怪乎舆论都说白家是北方的土皇帝了。
二少帅最近正在向盛京的银行商会洽谈,希望参资到国立的银行里去。止戈就说道,若是我们掌握了银行,就是生钱的命脉,对于军队来说,是大大的增加了底气。
大哥、二哥、娘儿……真的都了不起。子吟就由衷的说道。
我觉得武书记才更了不起。
我?子吟怔了怔,不由就苦笑起来,我什么都不成……
人说伴君如伴虎,武书记你伴着三头猛虎,竟还能把他们驯得像猫儿一样,可不是很了不起吗?吕止戈说这话时,竟不像是玩笑话的,我想放眼华夏,也就只有武书记你一人有此能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