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白镇军竟是对他伸出了手,开口便道:弟弟。
武子良那嘴角抽了一抽,接着挑衅的伸手,与白大少帅握了一下,白大少帅好。以他的年纪,以及两家亲家的关系,白镇军确实是能占便宜,喊他一声弟弟的,然而子良听着,还是觉得恁地刺耳。
你当年偷跑来白府找子吟的时候,我有见过你呢,那时还是个小不点儿。白经国慈眉善目的,也都伸手过来和子良交握,幸会啊,弟弟。
武子良就挤着笑,也都与他们握了手,礼节上,下一个就该是三少帅的怒洋了,然而他们两人谁也不愿伸出手来,那气氛顿时就冷了,还是子吟禁不住,就拉起他们两人的手,说,怒洋……子良,我们两家将来……就要经常的见面合作。来、你们也握个手吧。
怒洋和武子良对看了一眼,碍于子吟的请求,便就草草的握了一下,随即马上松开,仿佛是把对方当成什么脏东西似的。
子吟看着两人,一时便有些惆怅了,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纠正他们的态度。
白镇军却是看出了子吟的窘处,他就主动启口道,既然来了,便都到饭厅去吧。
众人颔首应了,便都往府内走去,子吟看怒洋的汽车,今天没载着马师令,便不由问道,马师令…今天也不回来吗?
嗯。怒洋便点头应道,她又跟曾小姐去看电影了。因为曾小姐今天不用授课,没到白府来。
武子良在旁听着,就问,马师令?是马鸾凰吗?子良不知道当时的马家军有怒洋的帮助,就一直耿耿于怀,自己被个娘们儿打败了,失了盛京。
嗯,马师令现在是白家的部下了。子吟就向弟弟解释道,这倒不是什么机密。
武子良却是皱起了眉,更不解了,部下?可她也住在这里?
子吟怔了怔,一时间,竟是不知该不该解释下去,因为这牵涉到不破的身分,以及马师令跟娘儿的关系,他就看向了妻子,仿佛是征求他的意见似的。
怒洋倒是比子吟要坦然,他就主动代答道,是,她住在这里。
武子良正猜疑着马师令跟白家的关系,却听怒洋说道,我和马鸾凰有一个儿子,所以,她就在这里住下了。
子吟就愣了愣,竟是有些匪夷所思的看着妻子,因为他从没听过怒洋在他人面前,亲自承认他与马师令的关系的。
武子良一听,就仿佛是不确定的再次重申,你有女人、有儿子,竟还堂而皇之的养在这,跟我大哥住到一块去?他心里登时便是怒火中烧,这白怒洋果然就是在玩弄自己的大哥。
这些事,子吟都是知道的。怒洋不紧不慢地回道,同时淡笑着,抬手揽紧了子吟的腰,让他靠拢到自己的身边,深情地看着丈夫,即使这样……他还是要与我好。
子吟呆了呆,就觉着怒洋的说法,好像有什么不对劲,明明每一个细节都是事实,然而这样听下去,仿佛怒洋是个花心浪子,然而自己因为爱他入骨,就不计较的,只要在他身边。
可事实……并不是这样啊﹗马师令还是不破…都不是怒洋所愿的,要说负心之人……该是子吟自己才是……
子吟正想要开口为妻子澄清,腰处却是被紧紧的掐了,竟是怒洋用眼色阻止了子吟,显然他是故意把事实诠释成另一个版本的。
子吟心里万分不解,然而还是抿紧了唇,配合了妻子。
武子良那脸色却是冷厉了起来,他没想到这白怒洋忝不知耻,竟把自己花心的作为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仿佛就是仗着大哥的情意,为所欲为似的。
然而在怒恨中,他却是感到了一丝的绝望——大哥真是太傻了,那白怒洋有什么好?竟让他爱得如此不计较了,这不就成了对方养的…名不正言不顺的情人吗?
白怒洋,你还真好手段啊。武子良就挤出一丝嘲讽来,这左右逢源,可就是男人的理想了。
子吟就喜欢我。怒洋就柔声说道,他待我儿子,甚至也像亲儿子那样。
武子良那一口气就堵住了,既是气自己大哥的盲目,也是气白怒洋的厚脸皮。
白镇军和白经国走在前头,一直听到后头对伺的对话,白经国就笑了笑,小声跟大哥说,以三弟的说法,子吟可是不顾一切的爱他了,真是赚人热泪。
白镇军紧蹙着眉,听三弟这般理直气壮的编造故事,就沉声说道,他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