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末有点疯狂(?),就把心里的妄想写出来了
天雷滚滚,请大家掂量过再看
与正剧无关、与攻受无关、并无逻辑可言,但求与君一笑,共同迎接2019
番外——三元
子吟今儿早早收拾好案上的文记处的人告别,赶紧着要回府去了。
武书记,今儿这么准点啊?白家军营的士兵见着子吟,都一一与他问好,
嗯……大年夜了,回去陪太太们。子吟就笑着回道,你们过年,归不归乡?
我是不归的,孤家寡人,在军队里过夜也是同样。那士兵说完,就看向身边绽出傻笑的兄弟,小张就得回去了,去年回乡,老婆就怀了崽,今儿回去,正好是孩子出生三个月了呢﹗
子吟听着,当即就对小张恭贺,又问道,这是小张的第一个孩子吗?
是啊,咱们成亲才刚一年。小张脸上就带着刚为人父的傻笑、及紧张,唉……武书记,想到明儿就回去,我心正慌呢,要是那孩子见着我就哭出来了,可怎么办?或者他扭脾气,不许我抱?
这当兵的,一年只有一次回乡的机会,当父亲的,就总怕自己和儿女生了隔阂,生疏了感情,众人都知道武书记当家本事,是个人人称道的好父亲,便就禁不住向他请教了。
不足三月的孩子……就是扭脾气了,也是为着基本的生理需求。果然,子吟就以过来人的身分,手把手的指导了小张,抱他的时候,记得双手得稳,就这样让他靠着你,既安心又温暖,对……手臂摇一阵儿……保管不哭。
另一名士兵是个光棍儿,看武书记那熟门熟路的手法,就是一阵目定口呆,而小张一脸认真,就把武书记所教的小窍门来回的练着,如此重覆了数回,就觉着心下稍定了。
谢谢你,武书记。
替我向嫂子问候。子吟便笑着回道。
士兵们知道武书记是赶着回去了,便也不再多话,就准备台汽车,送回京里白府的。
子吟坐上了那雪佛农汽车,看着车外一直流转的风景,却是颇紧张的敲着那皮椅,是急不及待回家,和太太们过年。
今儿是岁晚,京城的老百姓也都纷纷的待在家里,与亲人们一同守岁,街上倒是显得清冷了些。子吟的车子到了白府,就见府门前结着红灯笼,还有两旁立了柱梁高的对联儿,都是一些福寿吉祥的字句。
门房见是武少爷回来了,便马上上前迎接,说着,武书记,你可回来了。
子吟嗯了一声,就道,夫人们都回来了吗?
早就??回来了。门房回道,三少帅今儿说要亲自下厨,给您做顿年夜饭。
子吟怔了一怔,却是有些忧心的皱起了眉,娘儿……怎么这般逞强……他就小急步的进了府门,先赶回伙房去看看娘子。
为着今晚儿的家宴,伙房里的厨子仆役也都正在忙活着,一室满了热气、炉火,子吟到的时候,就从一边的大桌子找到了妻子,怒洋正是和沙赫、不破一同包着饺子。
沙赫、不破去年曾包过一次,小手弄起来,仿佛也是挺有门道的,就是包出来的饺子依然参差不齐,有些像小猫、有些像小狗,至于怒洋……他没有包,就是坐着,哪个孩子在他面前摊了饺子皮,他就舀一勺馅料放在上头。
娘儿。子吟这才放了心,至少妻子并没有忙活走动,我回来了。
怒洋抬头,看着子吟徐徐的走来,就站起身来迎接,他这军人范儿的高个子,唯有肚子隆出一个圆球来,这也是让子吟放心不下的原由——因为妻子怀了已经有八、九个月,已是临盘在即。
子吟下意识就走上前,小心搀着妻子,怒洋其实并没有那么娇弱,端着个大肚子,他还是会到校场监军、吆喝士兵……只是看丈夫对自己那般温柔备致,他就微微扬了唇,心里泛着甜。
今天…孩子有踢你吗?子吟就搀着娘儿小心坐下,却拉了把小板凳、又从他手上取走了汤匙,即便是这么小的活儿,也都不许妻子做了。
他哪有一天不踢呢?怒洋就摸着肚皮,无奈地道,这生下来,恐怕是只泼皮猴。
子吟听着妻子的埋怨,却是傻傻地笑了,……泼皮不要紧……可以慢慢教的。
怒洋嗯唔了一声,心里却是没底,他从没想过自己能和子吟有孩子,从怀上以后,迎接的每一天,都带着忐忑,孩子出生以后该怎么去照料、怎么去教养??,他也都没个准儿——可子吟说他都不需要懂,只把一切交给他便是了。
沙赫这时,却是递着手里的饺子皮,道,武……要馅儿……
好……子吟刚舀起肉馅给沙赫,随即不破也是抬起手来,小声的喊了武叔叔,子吟便也为不破舀了馅料。
眼前离饭点是不远了,饺子就必须赶紧的做,子吟和怒洋便打住了孩子的话题,专心的协助两小不点做饺子。可不破和沙赫都下意识瞄向了怒洋那越来越明显的肚子,想到家里即将要有新的小宝宝了,他们都是有些紧张和忐忑的,沙赫就问道,小妹妹什么时候出来啊?
不破就抿了抿唇,可能是小弟弟……不一定的。
可沙赫想要小妹妹……
个来月吧,出来就知道了。子吟便温声和孩子们说。
两孩子这一分神,手下就掐重了,又多了两只歪七八扭的饺子。
那饺子都包好以后,怒洋还想亲自把它们放进蒸炉,子吟却是不让了,就要两孩子把妻子搀出去,不许他再操劳。
怒洋其实也不是真那么贤慧,他当白三小姐的时候也不愿意洗手做汤羹,如今回复男儿身,更是远离庖厨,但看子吟摆出丈夫的态度不许他这、不许他那,怒洋心里就高兴了,他亲了子吟一口,便听话的离开了伙房。
厨子看着三少帅终于是离开了,才跟子吟说些爷们儿间的话,武少爷,谢谢你了,三少帅一下午都在伙房,我们兄弟走出走入时,多心惊啊﹗他们厨房的人吆喝来吆喝去,还要提着大盘的菜肉,要是不小心碰撞到了,让三少帅动胎气,那可是十条命也偿不够啊﹗
辛苦你们了。子吟心下也是知道这个理,因此,听得妻子竟是要去伙房下府,才慌忙的赶过来。
三少帅好像都没有养胎的自觉,都腆着那么大的肚子了,也不省心。厨子是个直肠直肚的人,就不由多说了几句,我家婆子在这时候,可都坐在热炕上,哪都不去了﹗
子吟就腼腆的笑了,心里却是能理解怒洋的不适应,他就加倍的体贴、呵护妻子,再过一个月,就能放下这心头大石了。
还是二少帅安份。那在白府帮工多年的老妈子,这时就搭了一把嘴,他今天也都把稳胎的汤水都喝下了。
子吟却是含糊的嗯了一声,不敢过份的认同,怕这话要是传回到妻子耳里,就要瞪眼生气,就不许人把他和二哥比。
在伙房忙活了一阵,菜式就都陆续的做好了,正是接近晚饭点,厨子就让武书记别再留着,剩下的让他们下人来办便是。
子吟洗去了手上的油腻,便就回到客厅去,甫进大门,扑面便是和暖的热气,他的三房妻妾和孩子,正是在此聚首一堂,热炕、炭炉也都烧得正旺。
大哥、二哥、娘儿……子吟就进去了,逐一的喊了他们。
白经国西装革履,正是伏在沙发上看书,听子吟回来,就抬起头,懒洋洋的一笑,他的手搭在微鼓的肚皮上,正是和个养尊处优的太后似的,轻易不走动了。
子吟就走上前去,坐到二哥的身边,二哥……身体怎么样?
欸……白经国那金丝眼镜透着的目光,尽是无奈,就是吐,就是没什么力气……能怎么样?
子吟抿了抿唇,就主动的握着二哥的手,关切地问,稳胎的汤水也不管用吗?
白经国就浅浅笑了,回道:没法子啊,二哥年纪大,可不比三弟年轻。
怒洋听着,就冷冷的嗤了一声,他觉着二哥就是装,他比自己晚数个月显怀,家里同时两名孕夫,下意识的,就暗暗介意着子吟对谁的关注较多,子吟对妻子平常就小心翼翼、体贴备致,而白经国也把握着这有孕期间,充分享受一下子吟的关心。
二哥才刚从二团回来,每日军议,也没见出他有何不适,可不知怎的一旦见着子吟,就摆出那弱柳扶风的模样。
子吟却是真心为二哥在意,一般姑娘三十生孩子,就已经有些危险了,更何况二哥已经不止三十了呢……他就执紧对方的手,问道,要不…再去瞧瞧大夫吧?
白经国听子吟这般为自己设想,就十分的舒心,他就道,……大夫说这都是有孕的征兆,只是我比三弟作的厉害而已……他就低声的,贴着子吟耳边说,就是沙赫……晚上你多过来陪他。
我会的。子吟马上就点了头,……我也陪你。
白镇军正在指导着两孩子奕棋,如今刚和了一局,就站起身来,说,差不多了,咱到饭厅去吧。
众人嗯了一声,就站起身走了,白镇军昂首阔步,沙赫、不破小急步的追上他,而怒洋肚子最大,却是丝毫不落下风,唯有白经国哼哼嗤嗤,要子吟搀着起来,就受到了众人的鄙视。
马鸾凰闻着饭香,已是早早坐在了饭厅着等着,看到白家众人终于来了,就大大的咧出了笑容,她可饿坏了。
马师令,你今年不回去西北了吗?子吟就有些意外,他以为马鸾凰是不会留在京里过年的。
我本来是打算回去……马鸾凰就顿了一顿,故意卖个关子,可大帅说,防线现在得有人看着啊﹗她就看向了怒洋那大肚子,表明自己留下,可都是为了这崽。
白镇军这个顾虑也是有道理,如今怒洋、二哥也都有了孕,要是突然军队开仗,子吟也是不放心让他们亲自上场的。
谢谢你……马师令……子吟就由衷的表示感激。
不打紧,大少帅说,今年会包个特大的红包给我。马鸾凰就拍拍胸脯,再说,怒洋要生了,我就很想看他痛的鬼哭狼嚎的模样。
怒洋就抿了抿唇,因为马鸾凰生产的时候,他也是隔着一扇门听到了她的鬼哭狼嚎,想到自己即将要面对这酷刑一样的痛,他也不敢打包票说自己能咬牙熬过去。
欸……白经国听着,就又把身子靠到了子吟身上,我不敢想像了。
会好的……有稳婆、我也会陪在二哥身边……子吟也是只能如此做着安慰。
怒洋便就讽刺一笑,他就看不惯二哥这个装,更不喜欢子吟偏生如此认真看待二哥这些假话。
今年年夜饭的菜式,和往常是有些不一样的,厨子照顾着二、三少帅改变的口味,就做了几道酸甜的菜式,白镇军起先是不吃的,然今晚儿,也夹了几口。
大哥。白经国见着,目光就有些锐利深邃,你不是不爱吃这味儿吗?
白镇军一脸严正的咀嚼着,便道,我换个口味。
下人把孩子们包的大盘饺子都端上来了,盘里就像个鸟兽大观园,什么形状的动物都有,白经国就笑了笑,道,沙赫、不破包饺子的手艺,可说是出神入化了。
子吟知道沙赫的喜好,就让人在他身边放了一小碟酸奶油,小家伙还是喜欢俄国饺子的风味,就蘸着这个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