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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破灭(2 / 2)

怒洋却是眯起了眼,心里的窒闷不减反增,因为武子良那乖觉的态度,以及他们武家兄弟微妙的互动,仿佛就是彰显著子吟和子良之间的感情,是多么的深厚。

心里那贪得无厌的占有欲,并没有因此而消弥,怒洋就把子吟环紧在怀里,低声说道,「下次再让我看见他爬你床上,我就一枪毙了他。」

子吟怔怔的看了怒洋一阵,便垂下眼去,回道,「………不会了。」

怒洋挽着丈夫,关上门离去,武子良独自躺在那被窝里,这回却不是装,是真的委屈难受。

他不在乎白怒洋的示威、当着他的面和大哥亲热,然而让他真正痛的,却是大哥。

大哥是那么喜欢那白怒洋,甚至和他配合着,一同来伤自己的心——他还没得过大哥这样的疼爱,然而白怒洋……显然是一直被大哥如此对待吧。

武子良恨恨地想着子吟方才浪荡的模样,他那下腹又热又烫,然而想到白怒洋那得意的眼神,又恨得抓心挠肝。

大哥就这么没了,给这姘头给骗走了﹗

武子良就悔恨自己怎么不早一点,趁着大哥病的时候出手,然而想起方才对方咳得撕心裂肺的模样,他却是真不忍心。

「武子良,你就是太善良了﹗」武子良就低喃着,心里暗暗的恼恨着。

善良的代价是沉重的,他就只能独守在这单人房里,兀自的后悔一夜。

怒洋握着子吟的手,回到他白三少帅的总统房里,房门合上,怒洋却是抱住子吟,把他欺到门边儿,是意犹未尽地亲吻。

子吟抚着妻子的脸,却是并没有像方才那般热切的回吻,他在亲吻的空隙里劝道,「…快点睡吧,明早儿咱们还要参与委任大典。」

怒洋停住了亲吻的动作,深沉的看了丈夫一阵,道,「我并不是单纯的威胁,往后要让我看到你跟别的男人睡到一起,即使他是你弟弟,我也是不能容忍的。」

子吟听了,就抿了抿唇,回道,「娘儿……子良是看我病着,才留在了房里,他并没有……」

怒洋听子吟竟还在为武子良辩护,就冷冷地笑了——「子吟,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子吟怔怔地抬头,那黑眼珠子吃惊的大睁,可随即,却又闪烁地回避下去,因为怒洋的目光深邃而沉痛,好像穿透了子吟的灵魂,使他心里昏乱的一切,也都无所遁形。

子吟嘴巴翕张了一下,始终没有说出半句回答,他不敢问怒洋知道了什么,也不敢问他……知道了多少,然而本来想要为弟弟说情的话,却是都吐不出来。

怒洋看着丈夫这表情,就深深的皱起了眉,心里有如撕扯般的痛,有些话……本来是不该说白的,一旦说出口了,也就再也回不去了。

就像是当年,怒洋发现了子吟与大哥的私情,他在小花厅听了一夜,肝肠寸断,当时的他,心里只有两个念头——要不离婚;要不便把子吟带走,永远不回白家。

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接受丈夫爱上大哥的事实,然而子吟总是招人,武升、俄国那小子,二哥、甚至是弟弟……他这做妻子的,是真攥不住。

武子良纵然是如此可恨,怒洋犹是掩盖着自己的耳目,继续过这夫妻的和谐表象——直到方才,怒洋都是这么认为的。

然而,听着子吟对武子良的维护,怒洋却是再也忍受不下去了。

夫妻间顿时就落下了沉默,前一刻恩爱燕尔的气氛,瞬间就不再存在了。怒洋咬了咬牙,一直期待着子吟能说些什么,然而子吟自始至终,却是一脸难言的模样,他的心就一直往下堕,直至……粉身碎骨。

「你冲个澡,到床上去睡吧。」怒洋看着僵在原地的子吟,心里既痛,更多的,却是真相戳破以后,剩下的空茫,他就平静地说,「我到沙发上睡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