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吟和二哥上了列车,有徐家的打点,他们回程就以总统客人的名义,坐上列车的特等席﹐那是有着小客厅、床位甚至是酒吧台的独立包厢,唯有军政要人才能入坐的。
车子缓缓的驶离月台,,白经国看着在下头挥手的徐家父女,渐渐消失在视野里,就有感而发地道,「子吟,我想你这一次,恐怕是招来一株雌桃花了。」
子吟怔了怔,就回道,「你是说……徐小姐吗?」
「嗯。」白经国便耐人寻味的笑了,「她若真到盛京寻你,恐怕又惹得三弟争风呷醋了?」
子吟犹豫了一阵,倒是不认同的摇了头,「我想徐小姐就只把我视为平辈的朋友,只是她在南京碍着身分,从没有结识过徐家以外的人,我只为她的身不由己感到同情。」
白经国就垂眼去,笑道,「你想的有理,然而三弟却未必认同。想想上回到总统府吃饭,三弟对徐小姐的戒防,已是都摆在脸上了。」
子吟便苦涩的扬起唇,「娘儿和总统一样……都是多心了,我和徐小姐并无交集,怎么可能因为一次救命之恩,就喜欢上对方呢?」
「你这话说的对,唯有朝夕相对、日久生情的……才是真正深厚的感情。」白经国这回话,倒是渗进别的意味了。
然而子吟却没领会到二哥的深意,他就认真的思索了一番,回道,「也…并不是……我在掀起喜帕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娘儿了……」
白经国听着子吟一脑子都是三弟,只好苦涩的笑了,随着车子完全驶出了南京市,他就想道自己和子吟独处的,便只剩下这段车程了。
一旦回到盛京去——军务、大哥、三弟、两孩子,甚至是武子良,子吟要顾及的实在是太多了,再没有有像这样、能与自己朝夕相对的机会。
白经国想起那晚子吟落泪的模样,心里就是隐隐的骚动,又一次想要把子吟拉到怀里疼爱,然而看着对方的视线已是专注在车窗外的风光,他就淡笑着别开眼神,把心里的那股欲念暂压下去。
列车驶离南京之时,正是夕阳时分,二人坐了一会儿,外头便是一片黑暗,列车驶过了那万里无人的山野地区,偶尔一两所农房,在黑暗里亮出一点的光。
用过侍应生送来的晚餐点,白经国才站起身来、锁上包厢的门把,又拉下窗帘,把子吟招到了那床铺的位置。
「子吟,过来。」
子吟便走到了二哥身边,看他坐在床边儿,正是有条不紊地解着身上的西服。
他愣了一愣,想着现在外头虽然天黑了,然而时间还早呢,他以为二哥是累了,想要提早上床休息,便顺从的解下身上的西服,只留着亵衣和亵裤,躺到那床上去。
白经国一把拉过子吟,就让他躺到了床上,借着自己的身量沉甸甸的压着,脸上却是个捕猎的专注表情。
子吟这些天是被二哥培养出习惯来,眼看对方把眼镜小心的放在床头,还以为二人是盖被睡觉,直至对方俯身下来,一口咬住自己的颈脖,他才后知后觉的诧异起来,「二、二哥……你、要做什么……」
「疼你。」
白经国言简意赅,就把手探进了亵裤里抚下去了。
子吟身体一紧绷,难以置信的看着二哥,然而白经国脸上并不是个说笑的态度。
从车站上车,他们一直都是规规距距的坐着,子吟自问,是没做过任何招二哥的行为,他实在难以理解,怎么突然……二哥就变脸似的,把他欺到床上了。
白经国说『疼』,确实是纯粹的疼爱子吟,他就贴着对方额头、怜爱地亲吻,一手疼着那柔软的小号子吟。
子吟自下南京以来,就再没有房事,以致二哥这般抚弄他,便让他倒抽着气,难耐的埋在了二哥的颈窝里。
「为……为什么……」
白经国看着纵然困惑,却是始终没抗拒自己的子吟,就垂下眼,柔声说着,「没什么原因,只是二哥想疼疼你,不然回盛京去……就没多少机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