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上一下轻了十几斤,她立刻觉得松快了不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说:“盛装华服是好看,但穿上一整天确实怪累的,而且我昨晚都没睡着。”
“为何?太激动了吗?”事实上他才是太激动没睡着的那一个。
她想到昨晚的那些图,又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脸色微红,咬了咬唇没说话。
他轻笑了一声,瞥了眼红彤彤的床榻,圈住她的腰,低语:“那咱们早些安置了吧。”
她的目光亦飘过那张绣床,想到即将发生的事情,俏脸飞红,点了点头,唤来丫鬟伺候沐浴。等她烘干头发出来,他已经沐浴好了,穿了一袭红色的中衣坐在桌边看书,神态自若,墨发高束,中衣宽松,更显丰神俊逸。
徐观岚心想,真是个勤奋上进的好人设,果然状元不是随随便便考来的。她不知道的是,他看似气定神闲,实则比她还紧张,书没有看进去一个字,只是不想被她看出来,拿本书压压惊。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提醒他。
薛盛听到响动,抬眼望过去,他愣住了,视觉冲击让他努力维持的镇定顷刻间全数土崩瓦解。
她这寝衣布料还敢再省点吗!一袭红色的丝绸紧紧裹在她身上,衬得她肌肤欺霜赛雪,犹如皑皑白雪中一枝红梅,娇艳欲滴。这裙子看似把重要部位都遮住了,实则露胳膊露腿还露着锁骨一片好光景,实在是香艳至极,紧贴肌肤玲珑曲线,凹凸有致。
他全身的气血都冲上了头又聚了下去,不禁口干舌燥,他何曾见过这样的光景,握了握拳,喉结上下滚动。
徐观岚看着他的表情,脸都红了,她现在才明白过来那婆子说的贴身衣物,竟然是这样一条裙子,自己看着都害羞,更何况他。她拢了拢光溜溜的肩膀,颇为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她们给我准备这样一件寝衣。”
不,他很喜欢!这样的艳丽风光他怎能不欢喜!这些人太会办事了,该重重有赏。
他看着她有些扭捏地站在那儿,心中更是发痒,再也忍不住,上前去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她娇呼了一声,连忙勾住他的脖子。他痴痴地望着她,没有一点废话,没有一点迟疑,将她放到床上,覆身而上。
他的吻如雨点般轻落了下来,不允许有过多描述蠢作者实在改不出来了抱歉,我也没办法。他极有耐心地探索着,等她的眼神渐渐迷离起来,他才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气息浓重,似乎要将她灼烧。他的吻一路向下未停歇,那种感觉让她轻轻战栗,酥麻的感觉让她脚趾头都绷紧了,忍不住和谐了一声。
不,不能这么快沉沦,还有件事没做,她还没出口气呢!
徐观岚轻轻推了推他,说:“有件事……”
他头都不抬,含糊地说:“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不行!”她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他抬起头来,额上细汗密密,眼神通红迷乱。
“你先起来。”
他哪里舍得放开,此刻他什么也听不进去,搂着她一下一下地亲吻,洞房花烛之夜,美人在怀岂有放开的道理。
徐观岚拍开他不安分的手,一下坐了起来,从床边摸出一叠书来,放到他面前。
美色当前,他的脑子已经停止了运作,完全反应不过来她是何意。
她笑嘻嘻地指着那堆书说:“这些都是你写的松窗夜谈,没有结局的我全部折了角,你给我去把结局全部补写完再说。”
他终于回过神来,拿起一本翻了几页,不可思议地说:“你是说现在?”
她扬着下巴得意洋洋地点点头,没有结局的难耐她都已经忍了两年了,能理解一个忠实话本迷的心吗,她这口恶气必须得趁此机会出一出。
他挠了挠头,再度搂住她,说:“娘子,这件事以后再说,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咱们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就是因为洞房花烛夜才有胆叫他补结局,过了今晚得到了她还肯补写吗,她可没那么傻。她抵住他凑上来的唇,说道:“不行!非得此时此刻。”
如果此刻照做了,他就不是男人!
他默不作声地拿起那堆书,她以为自己奸计得逞,却见他一发狠将那堆书全数扔到了床下,她错愕地愣了愣,抬眼他已经脱了自己衣服,她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结实的胸膛,悄悄咽了下口水,下一个瞬间,她就被他扒了个精光。
“啊!”她错愕地低头看了一眼惊叫出声。
她的惊叫声很快被他吞没,他沉下身来,闷哼一声。
过程比她想象的疼痛,原来新婚之夜居然是这样的。她泪眼婆娑,突如其来的撕裂感让她痛得叫了出来,她不断挣扎着想让他出去。
“别动!别动……”
他本来就觉得无比刺激,被她这样一动,这突如其来的快感,让他根本忍不住,身子一抖,一下交待了。
听说男人第一次时间是会短一些,本来他以为自己会是个例外,会掌控全局的,结果……
太伤自尊。
徐观岚泪眼汪汪,这种痛,比她所能想象的痛得多,而且并没有册子上描绘的那么欢愉,她一点也不喜欢!幸好很快就结束了。
她想要起身去沐浴,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但他抱着她就是不松手,他埋首在她脖颈间,像做错事的孩子轻声央求:“眉眉,再来一次,好吗?”他这次一定发挥好。
她连忙摇头:“不好,不好,太痛了。”
“这次保证不会痛。”
“……”看他可怜,她的心还是软了软,说:“那你要快一些才行……”
快?她想要快的!
是他理解的那种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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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大人,实践出真知,纯理论是站不住脚的,你要多学多练习,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