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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少与二少(1 / 1)

江远到MIU接韩驰,推门进去,尖叫,口哨,起哄声异乎寻常得高。凸起的圆台子上,一个男人在跳脱衣舞,带着股鸭子的放`浪劲儿,扭得很凶,上身已经脱光了,裤子挂在大腿上,露出来的皮肤上涂了油,撒了金粉,灯光打上去,有种异世界的漂亮。

他想起陆离的新男友,也是舞者,红指甲,棕皮肤,野性,风骚,很会挑起男人的欲`望。

江远收了眼神,找韩驰在哪儿。人堆里,江远看到了他,独树一帜的,在所有看向舞台的人里,低着头,啜着酒看手机。他朝韩驰走过去,还有半米,韩驰有预感一般地抬头,看到他,笑了,很不羁的笑容,一股跩味儿从半勾的嘴角泄露出来。

江远突然想起来第一次来经理叫他二少,凑过去问他:”你不是最好的吗?怎么是二少?大少是谁,在跳舞的这个?“

太吵了,听不清,韩驰伸手搂过江远的头,按在肩窝上,让他贴着自己的耳朵。很强势的动作,下手干脆,他却心跳得很快,有点儿莫名其妙的紧张,不像脸上那么坦荡。

江远没反抗,重复一遍,还是没听清,干脆打字给他看。韩驰楞了下,过了会儿才想明白,江远以为二少的少,是少爷的少,陪酒的那种少爷。

韩驰有点不爽,瞧不起似的拿下巴点了下舞台,打字:“就他?还大少?他比我好?“

“很性`感啊。”江远写。这是实话,但他心里还是有点不甘不愿的酸楚,期待着反驳。

韩驰不屑地瞥他,像是鄙视他的品味,”等着,“他起身,”让你看看什么叫头牌。“

韩驰拨开人群往台子走,台上的舞男已经脱得只剩一条内裤了,观众嚎叫着,没人让,他不管,横冲直撞的,推搡开一条路。没走台阶,按住台子,利落地一撑,两条长腿在空中掠过,飞一样落在舞台上。

底下人全疯了,这一手太帅了,破云的鹰隼掠上蓝天,这是要砸场子了!被砸场子的人叫得最凶,也不扭了,黏糊地过去,要和他跳贴身舞,二少!这可是二少!

鼓掌的,喝彩的,韩驰全不在乎,像个大明星似的站在台上,踢了鞋,脱了袜子,冲旁边打了几个手势,音乐换了,粗粝的摇滚,一束追光斜打在他身上,高挺的鼻梁在脸上投下影子,显出深邃的轮廓,一张立体,帅气,充满男人味的脸。

他穿着修身的双排扣西装,腰掐得很紧,肩膀手臂鼓鼓的,打了发油的头发在灯下发着光,一副精英的模样。站在几乎赤裸的舞者旁边,包裹严实的他反而有种昂贵禁欲的性`感,奢侈,触不可及。

一粒粒解扣子,他没跳,就只是自然地解着,西装脱下来还折了两折放在地上。然后是领带,衬衣,裤子,全叠放在地上。没什么挑`逗的舞蹈,他像在家一样,目中无人地脱得只剩一条内裤,然后像是被勒住了,抓着裤裆调整了一下,很下流的动作,他做却让人屏息。

没人再看舞者,包括江远,他太帅了,只是站在那儿,腿比舞者长一大截,胯骨在舞者的腰线位置,肩更宽,腰却更细。胸肌饱满,腹肌分明,深刻的人鱼线一路延伸进内裤。

拧腰,扭胯,波浪般和舞者贴身厮磨,肩背,手臂肌群全被调动起来,生动地起伏。舞者的手摩挲着他,手掌下,指尖所至,他的皮肤上深红浅红,全是吻痕,比什么都直接的性暗示,色得人口干舌燥。

那是自己留下的,江远控制不住地呼吸加速,像个傻瓜一样攥紧拳头。

江远信了,就凭这副身体,这张脸,韩驰就是头牌。而这个头牌以低到可怜的价格被他包月了,唯一的附件条件是教他做蛋糕。昨晚,他赤裸着,身上是精斑和乱七八糟的痕迹,懒洋洋地说:”我快生日了,你教我做蛋糕吧,我想做个自己吃。”

男人都是视觉动物,江远没有什么时候比这一刻更理解这句话。

舞者也是男人,跳嗨了黏着韩驰要亲,被他一把推开,嘘声四起,这是在喝倒彩,他不管,穿了衣服,衬衣只扣了中间两粒,拎着西装和领带,单手一撑,跳下了台。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却直奔江远而来,江远和他对视,看他越过众人走向自己,西装被他扔过来,他下意识接过。

“看呆了?”韩驰带着如我所料的笑容,一副对自己的魅力心知肚明的欠揍样子,领带绕过江远的腰,把他拉近了,小腹贴着小腹:“谁是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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