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凌这七年来,最得意的就是无名指上的戒指。
只要有人搭讪,他就恨不得把这个戒指送到他眼底,认真和他讲讲自己的伴侣有多优秀。
基本他一开口,对方就自惭形秽,主动离开。
他头一次没有开口就对别人说宫芩的好,而是坐在那里听别人说话。
其实那人说了什么,贺凌听不到,他只是在想宫芩,想他会不会有一点在意。
哪怕不是因为爱,哪怕是因为担心他离开。
可惜什么都没有。
宫芩没有过来,连一个电话一个短信都没有。
他明明看到他了,看到他不是在工作,可惜连问一句都没有。
贺凌脑中只剩下那三个字。
宫芩用冷淡的声音,说着的三个字——无所谓。
他做什么他都无所谓。
他爱他,他无所谓;他不爱他,他更无所谓。
贺凌抽了一晚上烟,喝了一晚上酒,回去时见到一脸平静的宫芩。
他忍不住了。
他不想他这样冷静,他不想他这样从容,他不想他这么无所谓!
贺凌知道他不喜欢烟酒味,故意这样吻他。
宫芩给了他一拳,含在嘴里的血腥味让贺凌清醒了。
这就是一场梦,是他在努力塞紧耳朵,闭着眼睛,哪怕外头雷声轰鸣也绝不肯醒来的梦。
“离婚吧。”贺凌说出这句话时,心脏仿佛被切成了一片片。
宫芩说:“好,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