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镇军目光微沉,就俯身下去吻着那处,说:「悠予受苦了。」
子吟眼睛微微垂下,回想那段被伊贺拘禁的记忆,他却是记得不太全了。从被御村施打莫啡以后,他总是恍恍惚惚,睡了又醒、醒了又睡……经历了许多场梦。然而每当他清醒的时候,就会见着白震江抱住自己,一脸愧疚的喊他『姐夫』。
他还记得有一次,震江突然混身抽搐的趴下床去……他惶恐的睁大双眼,满是受着莫啡折腾的痛苦、无助。
「大哥。」子吟就低声说:「在牢房里,一直是震江照顾我的。他知道我被打了莫啡,也试着阻止……他只是无能为力。」
「你想说什么?」
「震江也曾想活出骨气来。」子吟就干涩地道:「但他没有你们那般出色,所以…他软弱了、走岔路了……」说到这里,子吟声音微颤,不知为什么,他就想在大哥面前,代震江说出他的委屈,「毒瘾是真的很折腾人的。震江不是不想戒……他是戒不到,这么痛苦……他根本熬不下去。」
白镇军垂下眼,却是从后环住了子吟,道:「但是,你熬住了。」
「我是因为……有娘儿在身边。」子吟就闭了闭眼,沉痛地道:「但震江没有人,他一直孤零零的,才会信了伊贺的话,打上莫啡……」
「悠予。」白镇军沉默了好半晌,却是说:「戴立告诉我,最起初你是与武子良在酒店见面,随后就被带走、软禁。」
子吟脸色一怔,就认罪似的颔了颔首:「确是如此……」
白镇军便抚着子吟的后脑勺,道:「能把事情从头与我说一遍吗?」
子吟眨了眨眼,就缓缓的撑起手肘,要从桌子坐起身来。他是想要正式的告罪,然而白镇军却是顺势把人拢进怀里,就不让子吟摆出生份的态度。
「我会公事公办。」白镇军就沉声道:「但两人私下时,我总是你的爱人。」
子吟看着自己的手,就被大哥用力的攥着,轻易不放开,眼眶便又微微的发了红。他就在这安稳的怀抱里,把前因后事毫无隐讳的全道出来。
包括他与子良发生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