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韩驰自己也吓了一跳,以前,情到浓时,他在床上也说些甜蜜话,心肝,甜心的乱叫,可这么真心诚意的,怜惜的,又带着酸劲儿的话,他真没说过。是的,酸劲儿,他才发现,他再瞧不起那个陆离,他还是嫉妒他,嫉妒他陪玩了几次就得了江远的青睐。
头一次说这种肉麻话,江远没回应,他惴惴不安的,想再补点儿甜言蜜语,又想不出什么,不甘心地离了江远的额头,想退回去。刚离开,他被江远追着吻住了,莽撞的,灼热的。
先是痛,嘴唇磕在牙齿上,再是腥,出血了,血味儿点燃了他的荷尔蒙,他的雄性激素,他一下子兴奋了,双手捧住江远的脊背,那脊背热情地朝他贴上来,在他手下发热。他从衣服底下伸手进去,摸他的脊背,摸他的肩胛骨,又转到前面,搓他的胸口,在他乳`头上拉拽,嘴巴也追过去,含在嘴里用牙齿咬。江远的T恤罩在他头上,往下看,他像个大肚子的女人!突然的,裤子也被解了,车子小,只脱到大腿,韩驰握住了他,顺毛一样从他囊袋捋到阴`茎,一遍遍的,等他硬了,又用个变扭的姿势扭着,让江远来给他打。
江远一开始还能给韩驰撸着,可渐渐的,底下的快感太强烈了,韩驰太会了,给他弄得神魂颠倒,手底下失了分寸,狠狠捏了一把。韩驰啊的叫出声,他连忙去看,那大东西蔫蔫的,有点儿软了,可怜巴巴的。为了赔罪,或者为了别的什么,他凑上去,舔了一口,无比坦然的,像舔了个糖葫芦,那东西立刻精神了,张牙舞爪的在他眼前动,他这才感到害羞,无辜地看着韩驰,像是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韩驰先是惊讶,之后马上激动起来,大着胆子还要他舔,他不愿意,韩驰就变着法儿揉他的屁股肉,手指头在他那里试探地顶,顶的他腰酥腿软,两腿慢慢打开了,那地方朝着他张合,像是在给他打招呼。韩驰浑身都烧起来了,一把把他拽到驾驶座就要顶,砰一声,先是头撞到了车顶,再是一声长长的尖锐的鸣叫,车喇叭被碰到了。
如梦初醒的,两人才想起来,他们还在游乐园的停车场上,周围来来往往的全是兴奋的游客。江远光着屁股爬回副驾,蚊蝇般小声提议:“回去再弄吧。”
下面硬着,韩驰受不了这抓心挠肝不上不下的滋味儿,可没办法,这儿真不合适,恨恨地踩下油门,他风驰电掣的用最快的速度往家里赶。
到家了,韩驰往副驾驶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他像被雷从头到脚劈了个遍,头皮发麻,魂都劈飞了。他真庆幸他先停了车再看的这一眼。不怪他,怪江远,江远拘谨地坐在副驾上,裤子褪到屁股底下,堆在大腿根部,白屁股坐在真皮座椅上,不安分,靠近韩驰的一侧微微抬着,手从身侧绕到屁股底下那道缝隙里,一戳一戳地,在给自己扩张。太暗了,什么都看不清,可韩驰着了魔一样死盯着那根藏在阴影里的细指头,他像得了风月宝鉴的贾瑞,三魂七魄全被那个神秘的皱褶吸进去了,只剩了一根阴`茎还活在人间,勃勃地跳着,不找个洞戳一下他就得爆炸了。
江远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可一路上他的屁股眼不听话地发痒,他控制不住地想去抠弄,犹豫着,骚动着,韩驰专心地飙车不看他,他竟真伸了根手指头去挖弄,羞耻的,他瞧不起他自己,像个欲求不满的寡妇,韩驰不碰他,他就活不成。可越羞耻,越快乐。没有润滑油,只是伸进去一根指头也痛得慌,报复似的,他用力挖着,淫`荡成这样,他得让自己痛。车一停他就感觉到了,韩驰火辣的视线烧灼着他,理智一下子回来了,他真不知道自己怎么饥渴成这样,抬着的屁股放了下来,抖抖索索地,他开始提裤子。
手被按住了,“你就这么急?”,韩驰哑着嗓子拿话挤兑他,大拇指在他手腕内侧来回摸着,那么用力。他委屈,拿一双大眼睛看着韩驰,臊得眼里聚了两汪水,将坠未坠的。都怪韩驰,和他在一起,他就变得不像他了。可韩驰不体谅他,韩驰心猛烈地跳,跳得太阳穴都痛了,可他非得拿着端着,傲慢地折磨江远:“这么想让我`操`你?”
这话太过了,可江远没法反驳,短下巴颤得厉害,眼皮一眨,泪珠子扑簌簌落下来。他从小就爱哭,像个女孩儿一样。看他哭了,像打开了一个开关,韩驰从人变成了某种野兽,松了手,急吼吼地打车车门跃了下去,连从车头绕过去都不愿意,在车前盖上一撑,豹子样掠过来,开了江远这边的门,一手搂着腿弯,一手穿过腋下,像捧着个战利品一样将他捧起来了。
“裤子……裤子还没提”江远要挣,被他一巴掌打在屁股上,不痛,他却晕陶陶的没了力气,偎在韩驰怀里,像匹丝滑的绸缎,顺从的。猎物有什么资格穿裤子呢,猎物只能被撕碎。
他柔顺了,韩驰却更狂躁了,三步并作两步往大门蹦。刚才他说江远急,可现在急的是他,刚进门,把人放下,他就猛扑上去,把江远裤子往下一扒,一瞬都没犹豫,他就把那根直撅撅竖着的东西吞进嘴里。他没吃过男人的东西,别说男人,女人的下面他都没怎么舔过,他不是个好情人,他嫌麻烦,更何况不用他舔,那些女人就骚得像蛇一样缠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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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完了,韩驰搂着江远,下`身还放在他身体里,不愿意拿出来,有点儿猎奇的,他问:“被弄那儿真的很舒服吗?”
江远不愿意让他太得意,嘟囔着:“就那样吧。”
“就那样你怎么叫成那样,又骚又浪,我都快听射了。”韩驰不信,在他会阴揉了一把,刚射过,敏感得很,江远一下子又哼起来:“比现在叫得还骚。”
江远没想到自己的哼声情`色成这样,拿起韩驰作乱的手,盖在眼睛上,睫毛刷着他手心,不情愿的承认:“舒服。”
怕韩驰再说点儿让他脸红的话,他挪了挪,在韩驰手心上亲了亲,又一路亲上去,在韩驰嘴上辗转……
两人又来了一次,洗过澡,江远疲倦地睡了,韩驰坐在边上,看他的大眼睛,长睫毛,翘鼻子,花瓣儿嘴,看他的脖子,脖子上一大片红,韩驰拿手摸了摸,他想起来了,为了洗掉彩绘,江远在那儿搓了太久,皮都搓红了。想到那个被洗掉的驰字,他不爽了,出了卧室,在书房里翻箱倒柜的,翻出来小时候学画画的印章和印泥,他得再盖上戳儿。
在江远皮肤上盖了两下,没印上,印泥早干了。韩驰拿出来吹风机,对着印泥吹,想把印泥吹软了,还是没用。这是水印泥,他想去洗手间加点儿水和进去。起身的时候,江远大概是被刚刚吹风机的声音吵到了,翻了个身,被子从身上滑落,露出来两瓣肉乎乎的屁股,和中间那有点儿肿的红艳艳的肛`门。
韩驰冒出个异想天开的念头,扔下印泥,他拿自己软趴趴的下`身去蹭江远的屁股缝儿,蹭了几下就硬了,吐出来的清液在江远屁股上发光。江远要醒不醒,打了他一下,拿被子盖住自己。韩驰不敢把他弄醒了,他要做点儿坏事,于是艰难的,他就着江远的脸,回忆着江远那里湿热紧窒的触感,又急又快地撸自己,快射的时候,他把印泥拿起来,对准了射进去。
真的有用!他用手指头搅和着干印泥和精`液,过了会儿印泥跟江远一样软了湿了,能用了。他贪婪地在江远身上印下一个名字,又一个名字,重重叠叠的,全是韩驰两个字,印满了全身。江远的皮肤比最好的宣纸还要白,朱砂比冬天的红梅还要艳,那样漂亮的带着他精`液的江远躺在床上,像一个艺术品。他想起以前在故宫看到的康熙万寿图,高高在上的被展览着。他真想把眼前的江远也用框裱起来,做成个万驰图挂在墙上,他就可以日日夜夜地看。
想着看着,反反复复,他硬了又软。不知疲倦、荒唐错乱的一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