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没吃醋?”韩驰笑了,一双眼睛坏坏地看着江远,看得他双颊生红,他将个二十出头的姑娘说成三十岁,这睁眼说瞎话的劲儿酸得他从脖子到脊背全热起来。他是真臊,韩驰也是真的高兴,不管江远白天的闷闷不乐是因为谁,可他现在在为他吃醋,他在他那儿是有地位的,他真是有点儿狂喜了,抱着江远的屁股,他顶开最里面隔间的门,在江远柔软的嘴上反反复复地亲,动情的,虔诚的,像吻他的救世主。
堵门的人走了,陆离该出去,可无形的力量绊着他,不让他迈步。角度问题,那两人进了隔间之后,什么都看不见了。能看到两双脚也是好的,他想弯下腰从底下看过去。可弯不下去,他才发现,几句话的功夫,他硬了,顶在那儿。面朝着隔板,他像个傻子一样站着,一动不动地凝神听隔壁的动静。
渐渐的,江远的声音变了,一开始还是低低地哼,现在换了长长的呻吟。陆离躁动,他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抓心挠肝地在隔间里找可以窥视的洞口。如他所愿,他找到了可趁之机,隔板上钉着一个挂钩,松脱了,露出来螺旋状的钉身。握住挂钩转了几圈,他小心翼翼取下来,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一个小小的洞,正对着一颗小小的乳`头,被淡粉色的乳晕拱卫着,两只罪恶的手指在上面拧动,搓`揉,看了两眼,就被挡住了,韩驰在舔。舔够了,韩驰又去舔别的。那乳`头湿湿的,红红的,肿肿的,镶在陆离的视线中央,他下意识咽了口唾沫。
“你没穿内裤?”他听见韩驰问。
“掉河里的时候都湿透了。”江远不好意思地答。
然后是淅淅索索的布料摩擦声,情人一连串亲昵的低语,韩驰抱着江远一个转身,离开了陆离的视界。“啪嗒”,像是马桶盖被合上了,他又听到一句“你站上去,方便点儿。”
先是手,无力地搭在隔板上,接着江远那张在欲`望中通红的脸从隔壁升起来,朝阳一样漂亮、散着迷人的光,眉头拧着,像是很痛苦,又像是很快乐。陆离这才知道刚刚听见的那句“玩点儿情趣”指的是什么,江远的眼睛被领带蒙着,宝蓝色带暗纹,泛着金属的光,像一根品相良好的孔雀尾羽。
他看不见我,陆离心砰砰跳着,小心地放下马桶盖,脱了鞋,他踩上去,离得那么近,头一偏,他就能吻上江远细白的手指。突然的,那手指捏紧了木板,那样用力,指节都泛白,像捏在陆离的心上,陆离捂着嘴,压抑地发出低不可闻的喘息。
隔壁的声音体谅地变大了,压过了他的喘息。那颗总是高傲地扬着的脑袋埋在江远腿间,咕噜噜地吞着,明明在公共场合,可那声音不要脸的格外响,在狭窄的隔间里带出来回音。韩驰吞得很猛,鼻子撞在江远下腹,手指梳着他湿漉漉的耻毛,又一路向上,在那未消肿的乳`头上流连。锁骨,脖子,下颌,脊柱,肉感的屁股,最后停在大腿内侧,一个微妙的位置,他反复地摸。
看不见,其他感觉就格外敏锐,从屁股到大腿,全是麻的,软的,快感像地震,肆意地破坏他的身体,他的意志,威力一阵猛过一阵,江远快站不住了,受不了了,只能哀哀地求。
没用,陆离嘲笑江远的傻,越求,男人越起劲。果然,韩驰像被加了油,鼓了劲,把着江远的胯,用力往嘴里送,要连囊袋都吞进去。来回几次,不用他再送,江远胡乱地挺腰,自动往他嘴里凑。湿热的口腔,柔韧的舌头,乱摸的手,这一切让他快疯了,他知道这不是在家,可他控制不住呻吟,太热了,不叫他就要烧死了。
啊地一声,他射在了韩驰嘴里,头无力地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落在手背上,他要休息一下。
黑亮的头发擦过陆离的脸,操,陆离脑子里只剩了这一个脏字。
“宝贝儿下来。”韩驰抱着江远下来,江远背靠着他,头搁在他肩膀上,像是渴了,舌头舔着嘴唇,韩驰倚在门上,握着江远的下巴,抻着脖子和他接吻,迷醉的,混乱的。
“啊……”江远抖了一下,陆离看到一根东西从他腿间挤出来,很长,露出来湿亮的头部,在那儿进进出出,快速地拱动。江远全无力气地勾着韩驰的脖子,可大腿却并得紧紧的,紧得韩驰边耸边低吼,爽到了巅峰似的,像极了片子里男优夸张的假叫。
可陆离信这是真的,他信他们是真快活。那两人都穿着白天在景区买的衣服,白T恤,堆在脚边的黑裤衩,陆离盯着那一双细腿,他突然想起来以前见过的14岁的江远的裸`体。他以为他早忘了,可现在全都想起来了,那天江远在房里换衣服,从未关严的门缝里,他看见了。江远脱的是他们学校的夏季校服,江远是初中部,他是高中部,校服款式相同,都是和今天一样的白T恤,黑短裤。他看着眼前叠在一起的身影,高大的抱着纤细的,恍惚间他以为那是他和江远,时光倒着流,他们在学校里作恶。
韩驰射了,他像自己射了一样激动!
韩驰解开蒙着江远的领带,挂在隔板上,然后他从口袋里掏出个链子,在江远眼前晃,大概是铂金的,晃动间闪着细碎的光:“礼物,祝贺你得了银奖。”
江远握着链子看了又看,坠子是个戒指,内侧刻着一杆枪,他喜欢极了,小孩子似的雀跃,在韩驰脸上乱蹭:“什么时候准备的?”
“早准备了,就等你拿奖,”韩驰帮他提上裤子,让他赤着的脚踩在自己鞋上:“刚刚我就是去车里拿这个才来晚了。”搂着江远,他们用一个滑稽的姿势出去了。
陆离仍失神地坐在那里,韩驰解领带的时候他就下去了,怕被发现,不敢出声,五脏六腑却在沸腾,他甚至有点儿恨江远了。他知道江远喜欢他,他享受那喜欢,可他怕处男,他有过一个处男前男友,分手了就闹死闹活。不爱了,他才不在乎那条命,他就是觉得麻烦。做`爱麻烦,感情也麻烦,他喜欢洒脱的野马。可这不代表他能接受江远被别人搞!他以为江远是纯情的,专一的,可他竟然也是个能在公共厕所跟男人口`交的浪货!他愤怒,可渐渐的,他又有些窃喜,浪货,浪货是可以被他搞的。
摘下那根领带,闻了闻,好像还能闻到江远的味道,像雨后的山林,清新的,解开拉链,他用领带包着那里给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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